家仆模样的中年男子看着手中布条,再确认了一遍:“列亲王说,请勒王子……收敛一些。琅山那边戒备森严,咱们火炮炸膛的事你一直改不好,徐锦融又在造别的厉害玩意儿,她要真疯了,就白费力气了。”
青年站在那里,面色青一阵白一阵,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已经差不多了,赵立源府上凑到一些信报,顺着去勘查一番,就能改好的,快了,真快了!”
“吉泰,你去跟列王叔说,我可以的!她在做什么,我马上也能做出一样的来!”
几步上前,呼延勒目光急切,只差没有抓起吉泰的手来央求。
吉泰叹了口气。
勒王子自小也是个精于器械的,小小年纪就能将投石机改得能数倍连发,准头估的也精确。当初攻南边堰头城,就是他改过的投石机砸穿了城头临时架起的堡垒,要知道那堰头城守徐鉴,可就是死在那座堡垒之下。
然而火炮一事上,南边徐锦融一战成名,小额素王那时比勒王子年纪还小,亲眼见到老北狄王几乎碎裂的尸身,吓得半死,让列亲王扶上王位之后,也一心只想着求和。勒王子母亲本是大昱女子,老北狄王又那般暴毙,地位自此一落千丈,在这等证明比较之事上,也越发执拗起来。
吉泰是看着他长大的,虽觉他那是小儿心性,不见大局,可多少也有点不忍,“列亲王已经以懦弱无能、不愿兴兵雪此大辱为名,杀了小额素王,诸部落王亲,也正率军往南集结。向昱朝索要徐锦融来赔罪的文书,恐怕都送到那皇帝手中了。”
平京城皇宫,御书房中人数不多,但出乎预料的安静。
“穆平侯,”
王御史试图打破这凝重的气氛,“心若已失调,那末……”
皇帝抬眼看他一下,他拿不定那是什么意味,但多少有些说不下去。
“赵大人,”
沉默的时间太长,元坤帝蹙着眉,不论如何,他须得知道自己的底在哪儿,“如今咱们军火枪炮的部署,若是单由枢密院率兵部工部去布置,可会有无法推进之处?”
“……托穆平侯这些年的福,”
赵大人胡子微抖,垂着眼,沉着声,“东南西北各处重镇,铸器冶炼、造输通达之事,已臻完备。但论及新器改创,或铸术精进、工效提升,还要能者领头方能有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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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十一前夕来一个,准备去剁剁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