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亦汶在另外一张沙发上坐下,被亲妈瞪了两眼,又往她身边挪动了几厘米。
白女士吸了吸鼻子:“什么味儿?”
邬亦汶汗都出来了,在车里已经把自己和陶思清身上都擦得干干净净,下车还仔细闻了半天才进电梯,不会吧?可他又深知自己的仙鼻子就遗传自母亲,自己身在其中闻不出来,但母亲是可能闻出来的。
“你今天烤蛋糕了?”白女士问,“怎么没给我带一个回来?”
“蛋糕没有,但有一盒粉红巧克力,今天太晚了,明天中午给您配咖啡?”
“啊!是甜蜜时光卖的爱情糖吗?杭城黄牛加价好几百块一盒的,好好好,我上午尝尝,中午之后不能喝咖啡,喝了要睡不着觉的。”白女士停了一停,“不然明天我万一从你柜子里翻出别的什么怪的东西,心脏病怕是要发作了。”
“妈,您又没有心脏病。”邬亦汶气势微弱。
“被你气一气明天就有了。”白女士叉腰,“别顾左右而言他了,交代吧。”
“妈......这个事情你不用担心。你找到的那个,也不是什么不叁不四的人的。”
“是我未来儿媳妇的?”
“妈.....八字还没一撇呢!”
“我靠邬亦汶你是不是变态啊八字没一撇你就偷藏人家内裤?是偷的还是捡的?小姑娘知道吗?”白女士巴掌都举起来了,又无力地放下,“我心脏真要被你气出毛病来了。”
饶是这些年习惯了她这一番唱念做打的邬亦汶此时也被亲妈弄得哭笑不得。
“妈,你别瞎猜行吗?1818黄金眼看多了是伐?自己儿子不了解吗?”
“了解。”
“我是什么人?”
“你有病,”白女士被邬亦汶反过来瞪了一眼,气势有点虚,“好吧,有洁癖、强迫症,接受不了在外面乱搞。为人太凶....不是.....过于严肃所以一般小姑娘不敢接近。其实你很被动,如果有女孩子很主动的追你,你会答应的——所以又有女孩子追你了?上回那urence怎么就黄了?”
“不是,妈。这次没人追我,是我,我动心了。”
“啊?”正在絮叨着儿子优缺点的白女士捂住了嘴,“那今天晚上我打电话到店里说你早走了,是和那个女孩子在一起?”
“对。”
“那妈妈有没有打搅到你们啊?”
“当然有。”
“那对不起哎!那你什么时候带她过来和我们见面啊?你爸爸大年初一烧完头香过来。女孩子过年在不在京城?”
“爸要来?”
“嗯。别管你爸,说说你女朋友的事啊!内裤是她留下的?啧啧,儿子你可以啊!”
“嗯,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我只想和她在一起。”说到陶思清,他不由自主嘴角上扬。
“那她是京城人吗?能接受你的工作吗?你没京城户口人家家里能同意吗?小姑娘做什么工作的?”
“妈,人家都还没答应我、您就别问了,早点睡吧。”
“哦!那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睡。”白女士看了邬亦汶一眼,一句你俩今天在外面都搞过了这满身的味儿人家还不肯答应你?是不是你不行啊差点脱口而出,好容易忍住了,心想这是亲儿子,还是别打击他的自信心了。
留邬亦汶一个人在客厅,想到今晚主动的热情似火的陶思清,微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