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难受吗?我帮你按摩一下?”
“你还记得吗?”她靠着枕头笑了一下,“这个场景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大概不记得了,就是我骨折那次。当时我以为自己脊椎受伤了,手什么都感觉不到,害怕得哭了,然后医生说是焦虑导致的手麻,让你帮我按摩。当时我们都还不熟,你表情凝重地帮我捏手,捏得特别重,我的手一下子就恢复了知觉——特别疼。”
“真的吗?我当时下手那么重?”他弯了弯唇,“你都没告诉过我。”
她身体往下滑了一些:“你一会儿要回房间吗?”
“我可以在这里陪你。如果你觉得我碍事我就走。”
陶思清没有回答,她的头滑到了枕头上,眼睛闭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只是手却握住了邬亦汶撑在床边的手。
一夜无梦。
陶思清醒得很早,甚至比闹钟还早,她翻了个身,看见自己枕边的人。
他比她醒的更早,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早。”
声音有些沙哑。
“夜里房间太干了对吗?要不要喝水?”陶思清伸手想开灯去拿水,却被他按住。
“我自己会喝,我是一个大人了。”他停了停,问,“头还疼吗?”
“完全好了。可以说满血复活。”
“那就好。”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下次再遇到昨晚这样的事,在尝试自己解决的时候,希望你也可以想到我。唔....”
话没说完,就被她的一个吻堵回去。
这是怎样的一个吻呢?
没有高超的技巧或是澎湃的激情,这仿佛只是爱人晨间一个普普通通的早安吻,平平无得几乎只比唇贴唇稍稍热情了那么一点点。
这大概就是陶思清最热烈最主动的表达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