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清等着身边的人躺下来,轻手轻脚地起身洗漱。
刚在休息室的时候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发梢微湿,估计在家里已经洗漱过了打算上了飞机倒头就睡。而她因为要拍摄还化了妆,现在虽然困得要死却不得不去洗手间卸妆。
一名前贵妇的自我修养让她不能带妆睡觉,至于明早,如果能爬得起来是一定要化上妆的,毕竟,这还录着节目呢!
回到座位时其余旅客已经都睡了,她站在座位前瞄了一眼隔壁的邬亦汶。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短袖t恤,躺下的时候就没盖被子,现在……当然还是没盖。
她坐下犹豫了几分钟,最后还是认命地站起来,轻手轻脚绕道另一边走道给他盖上了被子。夜里的机场很冷,她可不想一落地就摊上一位感冒的主厨。
救命之恩啊,就该这么报答。她对自己说,没什么不好意思,别人不知道,他本人不cre,可你自己一刻不要忘记就好了。
之后她小心翼翼地回到座位,熄了灯躺下,裹上被子很快睡着了。
邬亦汶其实没睡,他闭着眼睛,但很明显的感觉到有人在拉他的被子。开始以为是空姐,后来他鼻子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
这一缕香气,其实每次见到她都有闻到,除了重感冒那次。这是一种混合着奶香、巧克力香和果香的一种气味,他开始以为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后来意识到不是,因为她在浴室摔倒那天,送她去医院的时候他也闻到了。
这种味道若有若无、若即若离,需要仔细辨认才能品鉴出,他一度以为是她家里或者什么地方的环境香,但去过她家,家里用的香薰是松木香气的,所以他得出结论,这就是她身上的味道,独一无二的、他虽然很喜欢的、但无法复刻的味道,就此断了向她询问在哪里买这种香薰的念头。
陶思清过来给自己盖被子啊,他想,她可真是个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