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同舟这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看不清长相的女人在叫他,含含糊糊的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只知她总是笑吟吟的,给他带来了很多好的感觉,他想伸手去抓,却什么都抓不住,再转眼这女的已经贴在他背上,高耸的乳房上下起伏,乳头轻轻磨蹭着他背后的皮肤,他只要一转身就可以抓住那个女人,可她却好像躲猫猫一样一直躲在他的背后,只有那对柔软白皙的乳房在轻轻和他接触。
醒来时他发现裤裆湿了一大片,是一团团黏糊糊的膏状液体,他整个人从头红到脚趾,稀里糊涂一把脱了裤子,随便换了一条,饭也没吃就下田去了。
程诺醒来的时候许同舟已经走了好一会儿,许同乐则收拾好了中午要吃的饭正准备出院门,看见她出来了,笑着迎上来打招呼。
程诺安排是明天开始上课,想跟着她一起去学校看看,先熟悉一下环境,可才起床,她还没有收拾妥当,于是让许同乐先去学校,她下午的时候再过去。
等两兄妹都走了,她也饿的发昏,昨晚实在没吃饱,她回房间从行李箱里找了一些吃的,勉强垫了垫肚子,然后开始为明天的语文课做准备。
许同舟爹死的早,导致他早早就负担起了一个家的责任,王桂芝身体不好,早几年就不能劳作了,只能在家养养猪,缝缝鞋底,家里几乎所有下地的重活都包在了许同舟的身上。
他前几天刚刚收了谷子,想趁着这几天天气好就把谷子打出来,家里的牛也还要放,他的事儿可不少。
他坐在田坎边,正在套鞋子,从旁边路过的许泽看见他,加快几步走了过来,“耶~舟娃子勤快勒,这么大热的天,还要打谷子哇?”
许同舟抬头看了看过来的人,是住在下坡的许泽,说来他们两家也是沾亲带故的关系,许泽比他大叁岁,现在已经是个两岁小娃的爸爸了,他小学毕业就没读书了,偶尔去镇上卖点货,辛苦维持一家人的生活。
“对,想看这几天天气好,能打就打一点,过几天可能要落雨,到时候不方便。”
许泽冲着他嘿嘿一笑说,“莫忙打谷子了,我家里弄了些烟叶要去乡里卖,走,你跟我一路去,回来请你吃饭。”
许同舟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许泽上面还有爹,妈也是个勤快人,经常做了鞋垫拿去乡镇里换钱,他俩不一样,他妈身体不好,不能做太重太精细的活,妹妹又还小,读书更要紧,家里苦活累活都得他来承担,他不能和许泽比。
许泽见他不答应,又说,“你妈上次也弄了一些烟叶子给我爸,我爸说味道好,没舍得抽,你要不你拿去卖了吧,换成钱也好。”
许同舟老爹是得病死的,死的时候借了好些钱,几乎是村里挨家挨户都借了个遍,他家日子过的困难,大家也就没怎么催着他换钱,可王桂芝是个懂道理的人,钱虽然没还,但关系要维持,所以家里偶尔得了一两样稍微像样的东西,她都会拿去送人。
许同舟想了想,卖烟叶子确实比较来钱,赚的钱再拿去还给许泽家,说不定还有得剩,总比拿了东西给人,最后还要还钱来的划算。
他思来想去答应了许泽,收拾了东西放回家,就跟着许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