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抚摸连郗的脸颊,指尖感受着她的肌肤,轻声开口:“真可怜,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也不来找我。”
他牵起连郗的手,低头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吻,抬头注视着连郗的睡颜,在灯光昏暗的房间里,也不妨碍他看清连郗的一呼一吸,他的眼眸里流露出了异样的采。
“是你先招惹我的。”
连郗睁开眼睛,伸手触摸到自己眼角有湿润的痕迹,心上有种空虚的感觉,等她缓了一下,那股情绪已经消失无踪了。
她缓缓坐起身来,身体稍微有点软弱无力,手上的伤也包扎好了。而此时她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身上只穿着一条白色的睡裙,她将裙子领口松开的蕾丝带子重新系上,走下床,顺手拿了一个花瓶,慢慢推开房门。
房间出来是走廊,右手边还有几间房间,连郗望向左边,那里传来一点声响,她光着脚放缓了步伐,悄无声息地来到客厅。
并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
突然。
“你醒了。”
连郗被背后季安和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转过身去,看见是季安和,她怔了一下,默默将花瓶藏在身后,疑惑地问他:“我怎么会在你家?”
“你不记得了?”季安和笑了一下,朝连郗走过去。
而他的一步步靠近让连郗下意识往后退,直到臀部触碰到柜子上才停下,连郗颤了一下,低头不去看季安和,“那这衣服是你帮我换的吗?”
季安和还在往前走,直到连郗身前几乎无法再站下一个人了才站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连郗:“抱歉,你的衣服全都湿了,而且还在生病,我必须把它们换下。”
连郗听到这里瞬间抬起了头,脸蛋通红,眼充满了困惑,“那你”
眼看着季安和越靠越近的身体,连郗伸出一只手去挡在他胸前,阻止他,“学长你靠太近了。”
“不要再叫我学长了,可以吗?”季安和的声音低低的,眼睛深深地看着连郗,眼底尽是意味不明的情愫,他的身体虽然没有碰到她,但是好像在用另外一种方式勾引她,连郗撇开了头。
季安和选择投降,他将手伸到连郗后背取走那只花瓶,顺手放在后面的柜子上,“这么小的花瓶可是伤不了人的哟。不用紧张,我是来叫你吃早餐的。”
说罢又伸手去试探连郗额头的温度,“看来已经退烧了。”
眼看着某人又要竖起身上的刺了,季安和退开几步,就瞥见连郗光着脚丫,他反应迅速地拿了一双拖鞋过来,正要蹲下摆到连郗脚边,却不知想起什么,忽然干咳了一下,将拖鞋递给连郗,继而笑着对连郗说:“快去洗漱吧,我叫了粥。”
连郗好似害羞般红了脸,低着头并没有接过拖鞋,反而推开身前的季安和,迅速跑回了刚刚那间房间。
回到房间的连郗沉下脸,完全没有刚刚的羞涩和紧张。她冷笑一下,走向里面的卫生间。
但是显然是她太低估季安和了,因为她进了卫生间才发现自己竟然没穿内裤,难怪她刚刚就感觉怪怪的!内衣没穿就算了!内裤是怎么回事呀!
想到季安和刚刚的举动,又是那种受制于人的感觉,连郗忍不住骂出声:“死变态!”
上午十一点才开始早餐,季安和买了很多,有中式有西式。整个过程还算轻松,连郗因为生气,低头专心喝自己眼前的粥,而季安和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用餐习惯,也没有说话,但时不时会看一眼连郗。
两个人都没有问对方昨天的事,比如连郗为什么会在警局,而季安和为什么会知道连郗在警局,疑问重重。
但是连郗有一个猜想,那就是季安和一直在监视自己,可是曾经季安和有这么快就开始监视自己的吗?还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改变了很多事,与季安和的预想出现了偏差所以又开始监视自己了吗?那他会不会也知道赵北肖的事呢?不管怎么样都令人不舒服。
“郗郗,你还好吗?”季安和打断了连郗的沉思,“你脸色很难看哦,很不舒服吗?”
连郗笑了笑,“我没事,就是还有点头晕。”
季安和还想说什么,这时,门铃响了。
他笑了笑:“我去开门。”
“阿臣?”
来人竟然是阎臣,一开始阎臣并没有发现连郗也在屋内,他跟季安和说:“下午陪我去个地方吧。”
“不去,我有事。”季安和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
阎臣一边走进来,一边说:“什么事呀”,忽然他顿住,他看见了连郗,穿着睡裙坐在餐桌前,“郗郗?”
连郗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但是她很乐意看见阎臣吃瘪。
于是她抬手,笑着说了句:“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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