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肖笑着看了阎臣几眼,目光又转到他旁边的连郗身上,此时的连郗侧着身子对他,那玲珑曲线窈窕身姿看得他眼睛一热,眼意味不明地对阎臣说,“阿臣,她就是你天天带在身边的小女友?”
连郗笑容有些僵硬地被阎臣揽着肩膀掰过身子,阎臣手顺势抚在连郗腰间,对他们道:“我女朋友,连郗。”
“怜惜?好名字。”赵北肖眼中带着惊艳的目光看向连郗,说完又扬起酒杯轻轻一举。
“谢谢。”连郗礼貌一笑,继续笑着对他们说:“你们好,我是阎臣的学妹。”
“学妹呀。看起来气质就是不一样呢。”
“难怪能吸引到了阎臣啊。”
......
空气中仿佛飘荡着一股腐臭味,他们的欢声笑语,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连郗觉得反胃至极,又有谁能知道这样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颗肮脏龌龊的心呢?
尽管有些事情已经“过去”,连郗仍然无法忘记这些脸恶臭的嘴脸和肮脏的行迹。
脑海中又不合时宜地回响起那些恶心的话。
——你还以为你还是阎臣女朋友吗?你个婊子也想嫁进豪门?
——婊子这么有料啊,难怪阎臣跟你在一起这么久,是天天都操你了吗?
——贱人,你摆了幅高清样给谁看!我看你就是欠操!
连郗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那些羞辱不堪的回忆让她没有办法再继续待下去。她拉了拉阎臣衣袖,快速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你们先聊,我去下洗手间。”又对阎臣笑了笑,便匆匆离去。
阎臣经常把连郗带出来也是有炫耀的意思,炫耀他有一个这么乖巧又漂亮的女朋友,他不介意别人夸他女朋友,但是却不允许别人用任何龌龊的眼去看她。比如此刻在他面前这些不懂眼色的人。
阎臣脸色沉了下来,眼变得冰冷犀利一一扫过他们,语气都略带了点威胁的意味:“注意你们的言辞。”
说完没有在意任何一个人的表情,双眸沉沉地追随着连郗渐渐走远的身影,端起手中的酒杯将香槟一滴不剩灌入口中,喝完把杯子放到身侧的桌子上,动作一气呵成。
阎臣也不想再继续待下去和他们交谈,抬脚寻着连郗的方向便跟了上去。
连郗等不及阎臣答应的结束后送她回去,上一次重生时所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连郗不想莫名其妙被卷进什么事件中,她想现在就马上离开。
心里想着无数的事情,脚步也像脑袋一样变得飞速起来,身体下意识避开往来的人。
悄悄离开就好了,连郗这样想着。
仿佛命运般的相遇,连郗在和一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她无意间的抬头,却看见了一个她不敢忘记的面孔。
那人的鼻梁很高挺,五官很深邃,消瘦的脸上尽显令人深刻的冷峻。
经过连郗时那错身的一瞬间,那黝黑的看什么都平静得像看死物一般的眼落在连郗身上。
对上那双阴鸷双眸的那一刻,连郗由内而外感到颤栗。
连郗强作镇定地接受他的目光,又平静地移开视线,连脚步都有条不紊得仿佛像个寻常的路过的人一样。
擦肩而过之后,敏锐的直觉告诉她,那个人一直在盯着自己,那种感觉非常强烈,连郗甚至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忘了,一路向前走,丝毫不敢回头。
这是一种源于对死亡的恐惧,好像一回头就会对上野兽迎面扑向作为猎物的她的那瞬间,最后她也只能在野兽的利齿下无力挣扎直至死亡。
直到拐弯,终于感觉自己身上粘稠的视线感消失,连郗才觉得身体宛如挣脱了无形的威压一般,一瞬间有一丝瘫软。
她扶着墙站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是要离开的,慌慌张张提起裙子,脚却无力得发软。
当连郗抬起头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模模糊糊下好像来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周围安静极了。却意外地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很快连郗就知道那股熟悉感来自哪里了。
“嘭——”
一个侍者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与连郗撞在了一起,而侍者手上端着的香槟全都洒在了连郗的身上。
意外发生得非常突然,连郗有些错愕地低头看了眼狼狈的自己,又看了眼同样错愕的侍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酒水洒在她的胸口顺着勾股流进里面,浸湿了前胸的衣襟,身上变得又湿又粘,连郗感觉非常不好。
很快侍者就反应过来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客人非常抱歉,”说着解下外套递给连郗,脸蛋还格外地红,眼更是有些飘忽,“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连郗正要伸手接过,身侧突然伸出另外一只手按在了她的手上。
望过去,连郗只见脸色十分阴沉的阎臣,他利落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连郗身上,转头对侍者说:“你可以下班了。”
侍者脸上的肌肉微微颤动了几下,嘴巴欲言又止地张合了几下,最后只是低下头说了句:“是。”
阎臣只回以冷漠的眼,便拉着连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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