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妮莎毫不怀疑自己的确在髭切脸上看到了恶趣味的情,明明自己才说过名字,却在一秒之后叫错成另一个有些发笑的称谓,凡妮莎露出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但也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道:“明天我会早些起床,去一趟大觉寺,不过……你们是要跟我回东京吗?那你们的本体刀怎么办?还有,其他人会看到你们吗?”
被问到这,髭切也露出微微思考的情,在片刻后,他解下自己的太刀髭切,递举在凡妮莎面前。凡妮莎不解地皱皱眉,但还是伸手接过,就在她的手触碰到太刀的瞬间,那柄斩下过茨木童子一条胳膊的太刀便缩小作普通吊坠大小,而髭切也微笑着说:“虽然其他人也能看到我,但付丧也是可以回到本体内的。至于宫里那一把……既然无人使用,那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区别呢?”
实际上在京都的这几天凡妮莎都没怎么睡好,她对睡眠环境的要求的确比较高,和不熟悉的人同住时都是眠浅早醒,虽然有些累,但修学旅行的新也足够让她精起来。今天要去大觉寺,她便起得更早,然而比她更早起的却还有——
“日吉同学,早啊。”凡妮莎感觉有些不妙,尤其是望向日吉若那眼,更是觉得这在京都的最后一个早上怕也不能安稳度过了。
果不其然,日吉若有略带质问的语气说道:“你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凡妮莎并不喜欢与人有不悦,更不喜欢争吵这种事情,于是思来想去,便朝日吉若微微笑道:“我想在回去之前看一看大觉寺,日吉同学要一起吗?”
凡妮莎这样欲纵故擒,日吉若也没有拒绝地坐上凡妮莎叫的出租车中,一同去到大觉寺。但他们的确来得太早,九点开放的大觉寺此刻还紧闭着门,让人无法进入。
见状日吉若从鼻间轻哼一声:“现在才六点半,你来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
凡妮莎露出无奈的表情,对上日吉若:“日吉同学不是一直觉得我是妖怪吗?妖怪是不敢靠近寺庙的,这样能向日吉同学证明我的身份吗?”
这当然只是哄骗日吉若的借口,回程的大巴十点出发,再怎么迅速,凡妮莎也无法在一个小时内进到大觉寺里、唤醒膝丸再回到民宿,于是她与髭切商量着,让她去到大觉寺外,而髭切带着凡妮莎的气息进到大觉寺,唤醒膝丸。
日吉若显然是个意外,这让他们的动作便要更小心些,就像此刻,髭切站在日吉若身后,朝凡妮莎温和却带着取笑意味地勾了勾嘴角。
网球技术精湛的男孩一下察觉出凡妮莎目光落点的变化,猛地转过身去看,却只有一片空气。日吉若眯了眯眼,再次盯着凡妮莎:“不要耍什么花样。”
凡妮莎的确无所谓日吉若是如何想法,但此刻也起了逗弄的心思,于是她耸了耸肩:“虽然我很想走进大觉寺证明给日吉同学看,但好像日吉同学已经认定了我是个妖怪。”
“除非你能解释昨晚我看到的那只妖怪去哪里了。”
凡妮莎歪了歪头,露出一副有些做作的天真情:“也许是昨天中午参观过的太刀髭切斩杀了那妖怪,毕竟髭切也叫做鬼切嘛。”
明明说了实话,但日吉若面上的怀疑却更加浓重,凡妮莎憋不住笑,表情扭曲了片刻,噗嗤地笑出声来:“好吧……无论我说什么,日吉同学都不会相信的,但无论我是人是鬼,都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伤害到任何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