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很多事,似乎开始就在这个夜晚慢慢改变了。
上官隐月又再度进门的时候,刚好看到童瀞正一脸闲适的坐在梳妆台前慢条斯理的梳着头发,女人脸上那轻松写意的表情倒是让上官隐月一时之间移不开目光,一时之间,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看着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了如此轻松自在的样貌的童瀞。
这样子前所未有的感觉,一下子倒是让上官隐月内心觉得新了起来。
童瀞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一头秀发时,突然一个不经意的凝视,发现到了不知道从何时正倚在了门边不发一语直望向她的上官隐月,她盈白似的小脸忍不住浮出了一丝涩意,但很快的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问了句:「泉哥儿他们都睡了??」
童瀞的话如同一阵轻浅的闷雷,打碎了上官隐月刚刚那阵因她而起的迷离心思,他长脚一跨,大步大步的往前迈了开来,人高腿长的他很快的走到了童瀞的身边,顺手接起了她正往下梳的发梳,接着一边帮她梳起一头已经及腰的如墨秀发一边淡然的对着她说道:「他们三个哥儿都睡了,反倒是易哥儿刚刚又闹腾了一会儿才睡!」
「易哥儿不像泉哥儿和临哥儿,入睡的时候他习惯待在固定的地方,若是不小心给他挪了地方,睡眠一向浅性的他,是很容易闹脾气的!」
听着上官隐月对上官行易的陈述,童瀞只是眉目含着温柔的笑花,然後轻声细语的向上官隐月解释道。
「唷~~听你这麽一说,倒真得是我平日对这孩子太过疏忽了,竟然不晓得易哥儿不习惯换地方睡,想当年,我跟阳在像他这麽小的时候,都是离了母亲自个儿睡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