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永善看了童瀞一眼,轻轻点了个头,但随後小手又去拉起了上官开阳的大掌说道:「刚刚善儿这样哭闹,吓到了开阳叔叔,开阳叔叔一定也累了,开阳叔叔也陪我跟妈妈一起说,好吗!」
听到这句话的童瀞,小脸瞬间便有些僵凝,但上官开阳的眼睛却跃上了一层喜色。
“阳,阳,你想些什麽事儿去了,辰还在等你回答呢?!”
雷御轩连连呼喊了上官开阳几个回合,总算将游太虚的上官开阳给千里迢迢的唤了回来,一回,便面对这麽多双眼睛盯着,虽然心里有些不爽,但上官开阳很快的便将不愉快的心情给盖了过去。
他刚刚竟然在他们这六人中难得一见的会议中走,只要回想前几日他与童瀞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在大床上陪着齐永善入睡的情,他怎能不得不发愣,这麽多年下来,扣掉因为性事上他所给予的极度激烈後引起的疲惫,童瀞第一次得以在他的身边从容平和的睡去,她拥着孩子沉睡的模样,简直美得让他的呼吸都要为之停顿。
这是十年下来,女人第一次在他的面前,没有皱眉,没有痛苦,没有泪水的,安稳又无邪的睡去,当下上官开阳就对着童瀞的睡颜发了誓:此生,他愿意,只愿意为了这个睡颜,无条件的付出他所有的一切,甚至包括他的命!
「换了心脏已经少掉了七成的风险,但他的情绪还是不能起伏得太过激烈,激烈的事儿他一件也碰不得,按时吃药规律休息,就能让他的生命继续延续下去!」
即使刚刚一直都在走,但上官开阳并没有忘了今天将众人召来这里的目的,相议齐永善的病况,自从上次的发作之後,孩子的身体虽然没有什麽明显的外伤,但心理,却是不知所以然的衰败了下去,他们都轮流守着齐永善,不分日夜,但孩子却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连最亲近的上官开阳跟几乎夜夜陪他入睡的凤忍,齐永善一个字也没吐露半分。
但从孩子控制不住的眼底忧伤情绪,总是会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浮现出的莫名焦虑无助的情,看在已经将他当成是亲生子的男人们眼底与心底,也跟他一同沉了痛了焦虑了。
他们都原以为处置几个不太安份的下人後,便可抚平一切,但是,却没想到,下人,根本就不是齐永善心病的缘由,处置完後,孩子的状况依然持续,而且变得让人更加忧心。
但在他们或童瀞的面前,齐永善却没有表现出一分一毫的伤感,他的谈吐举止完全都符合他这年纪该有的身份与态度,可是当孩子表现得愈正常,男人们看在眼底便愈心痛,才十岁的孩子,怎麽因为一场大病就变得如此这般了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