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瀞的这一巴掌,不重也不轻,但却让一向是自小到大不曾挨过巴掌的天之骄子宣昂变了脸色,身旁的凤忍也微沉了脸,宣昂抓住童瀞挣扎的左手,将她拉近自己的身侧,一双好看的凤眼此刻阴狠的看着她,咬牙挤出:「好歹我们也相好过,不需要那麽热情的用一巴掌来欢迎我吧,亲爱的!」
童瀞羞忿欲死,在最初的惊慌害怕之后,原先对再见到宣昂及凤忍两人那激烈万分的反应也已慢慢趋于平稳,望着紧抓着自己左手不放的宣昂,童瀞内心不禁泛出一阵厌恶,而且也直接反映在眼底,宣昂将她那厌恶的反应看在眼底,胸口更是升起一把无名怒火。
这个什麽都没有、一无是处的女人,却让他心心牵念了七年,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她躺在他身下媚叫催促着要他再插深一点;也还熟悉她穴内的每一寸媚肉无私的为他展开,竭尽全力的欢迎他的探访,温柔的包裹着他的粗蛮横逆与轻狂无礼,多少午夜梦回,当他一个人在面对那似乎无边无际的欲海时蓦然惊醒,看着自己的昂然挺立时才诧异自己竟然也会因为肉体的欲望而深深思念一个人。
可是当真正思念的人儿就这麽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眼前,却用着憎厌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凝视着他时,宣昂的心里出现了微微的刺痛,打从他一看到那已经褪去当年的稚嫩更添了一丝妩媚韵味的童瀞时,他就很多的话想要对她说,但一时遇上了这个突发状况,反倒是让他一个字儿也说不出了口了。
尴尬的气氛在三人沉默的对峙中流转,直到齐真河温柔的声音传来--「发生什麽事了?瀞!」
当凤忍及宣昂都将注意力转到后来发声的齐真河身上时,童瀞趁势挣脱了宣昂的牵制,她一脸慌直张失措的跑到齐真河的身后寻求庇护,只差没将整个人缩成了一团,最好能立刻就消失在他们的眼前,让谁都再也发现不到她的存在。
齐真河看着一脸慌张躲在他身后颤抖不停的妻子,原先温和平静的面容立刻往下沉了几分。他很自然而燃的联想到刚刚凤老太爷对他说得一席话上头,看凤凤忍及宣昂两人的脸色又更寒了几分,他将童瀞自他身后拉出,色淡然的问着:「发生什麽事了?他们对你做了什麽吗?瀞!」
童瀞摇摇头,她还是无法开口对丈夫说明刚刚发生的事,而且她也不想让丈夫知道刚刚他们二人对她做了什麽,齐真河看着这样默然不语的妻子,难掩担忧,又回想起刚刚凤老太爷交待自己的一番话,他凝视着凤忍一会儿后开口;「我已明白告知凤老太爷,有生之年,我不会回凤家认祖归宗,自然而然我也不会继承属于凤家的一切,请你们不要因为这个问题来为难我的妻子,她对这一切完全并不知情!」
因为齐真河的这番话,凤忍意味深长的回视了齐真河一眼,然后冷冷的说了一句:「这些话,等到今晚的宴会,你再留着对所有凤家人说吧!」然后冷漠的越过齐真河的身旁,离开了他,宣昂也跟在他的身后退出了房间,还给了他们夫妻俩一个安静的空间。
当他们两人终于离开,齐真河才痛苦的抚着胸口处颓然跪地,童瀞连忙向前扶起他,惊慌的喊道:「真,怎麽了,心脏又痛了吗?慢慢来,深呼吸,别生气!」
缓缓的呼吸吐呐几番之后,齐真河苍白如纸的脸吃力的给了妻子一个安稳的微笑,半搂着她,温醇轻语的说!「瀞,对不起,再忍耐一下,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凤氏新任掌门人的正式接班晚宴,除了凤家人及有姻亲关系的宣昂到访之外,凤忍自高中时期起最要好的朋友们-横霸北半天的上官集团的两位双生子董事-上官开阳及上官隐月,权倾中半部的雷氏集团的雷氏少东雷御轩,执掌东半部的白氏企业的白子晨全都齐聚一堂来为他的正式接班做个见证及祝贺。
「恭喜了,终于成功把那个死老头子赶下山头了,我看他看得也都快生厌了!」
酒会里,五个西装毕履,相貌俊挺,身材硕长、姿态英朗,举手投足之间都能让众家女子魂巅倒以及路过的各路男人暗自咬牙嫉恨的男人们正齐聚在一堂,由雷御轩率先开口祝贺凤忍成功夺得凤氏大权。
「我暂时先收着这声贺礼吧,等会我的表哥上台宣告放弃他那45%的股份后,我才能真正入主凤家!」
「表哥?那个表哥能让那一脚踏入棺材的死老头送他45%股份,凤泰、凤修、凤尧这几个都不太可能,还有那个遗漏的?」
「我也是前几天才刚知道,我有个姑姑二十九年前跟人私奔生下来的,不过放心,对方脾气挺傲的,死活都不想跟凤家沾上关系,所那45%的股份他会原封不动的退回来给我!」
「哇!这还真是你们凤家的异类,等等介绍来认识吧!」
「你们不需要认识他,只要认识他老婆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