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无际的欢爱终于累垮了童瀞,在上官刊阳离开不久,她便毫无预兆的发起了高烧,而且十分迅速的转成了肺炎,得到通知的男人们,纷纷放下了手边工作大事,群聚在她的床畔,等着医生最终的通知结果。
「她的状况不妙,肺部浸润的状况太严重,必须立刻送到医院治疗,再拖下去她的肺部很可能会受到难以估计的损害!」
听完医生说出口的这番话之后的男人们立刻全都沉下了脸色,他们看着童瀞烧得苍白的脸蛋及泛着泪痕的眼角,听着她一遍又一遍的胡言乱语着,不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他们这六个人在她的身体、记忆以及灵魂深处都深深留下难以抹灭的伤害,她对他们所强加在她身上的这一切的负载以及容忍量都到了极限,他们第一次发觉到:童瀞,这个完全掳获他们这六个人的心魂及身体的女人,她正在挣扎,挣扎着要离开他们,永永远远的离开他们!和她一直以来念念不忘的家人们团圆,但他们却谁也没开口,因为他们都在等着上官开阳做出决定。
「那就立刻送!等到她好转后再接回!」上官开阳果决俐落的下了指示,离童瀞最近的凤忍马上抱起了她,而宣昂、雷御轩及白子辰三人则尾随在后,跟在凤忍及医生之后出门,房间里又再度剩下了上官开阳及上官隐月。
「造成这样的结果,您还満意吗!哥哥!」上官隐月不愠不火的声音淡定的自上官开阳身后传来。
「该是让她见孩子的时候了!月,现在就和我去把永善带去医院见她吧!」上官开阳没有理会弟弟淡然的讽刺,他反而开起了另一个话题。
「她的儿子,还活着?你没杀了永善!那什麽要让她们母子生离这麽多年?!」面对上官开阳渐渐在他眼前消失的局傲的背影,还来不及阻止哥哥步伐的上官隐月只能在他身后吐出这麽一串话,对于上官开阳刚刚脱口而出的这个名字,上官隐月竟然有些惊讶以及陌生!
「你当我是什麽人,怎麽可能会下手杀了当年还那麽小的孩子!」对于弟弟暗地自以为是的杀孩事实,上官开阳还是忍不住皱了皱英挺的剑眉,冷冷的回了一句明显不悦的话语。
「齐真河临死前将儿子命名为永善,残忍的隔离她们母子,不让童瀞见到儿子,是因为早产的齐永善遗传到齐真河的心藏病,三岁之前,永善天天都在跟死拔河,如果不是我一直不停的为他花费医药费用;一直为他找尽世界各国的名医,永善也活不过三岁!」
「那永善现在的状况已经能够见到妈妈了吗?万一出了事--」
「他三个月前便已经在俄国完成换心手术,孩子年龄小,恢复的效果及体力都会比大人来得好也来得快,我原本想要让永善再调养好一点才安排她们母子相见的,只是没想到瀞的突然发生状况--」话到此,阳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一点不满的指责。
「所以你其实一直瞒着我们当好男人,独自偷偷将永善的一切打理好,打算在最好的时机将他带来给瀞,然后独得瀞给你的所有感动以及感情?」不愧为一卵双生的双生子,上官隐月完全能抓得住他这个双生哥哥脑子里都在想些什麽。
「不论我再为瀞做什麽,她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齐真河一死,她的心也死了,我到现在还留着永善这条命,不是因为齐真河死前留下的遗言,也不是因为我不忍心杀掉他,而是无论如何,他的身体里有一半的血是瀞的,而我爱她,我无法下手杀了她的儿子,即使我恨!」上官开阳的声音到这个时候听起来已经没有稍早的狂放怒张,此刻,这个权倾天下可呼风唤雨的男人,竟然,话尾里流露出一丝丝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