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旁边,则同样站着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温义芳。
只不过此时光线极暗,我根本看不清他表情,只是从体形上看得出来,他也并未受我这万魂幡的半点影响。
我登时倒吸了口冷气,不知道究竟是他们太强还是我太弱,为他们在我这使劲吃奶的劲后发出的大招面前依然如此的淡定而惊骇。
不过,我还是不死心,两手死死的握住白骨笔,再次强行催动着万魂幡。
在我磅礴意念的灌注之下,我手中白骨笔如同引路灯塔一般竟然微微发出一阵微弱赤红光华,照亮了周围数尺的空间。
与此同时,在这赤红光华的照耀之下,一张张狰狞鬼脸自一旁掠过,让我全身惊如寒蝉。
不觉之间,一丝丝冷汗已顺着我的脊背落下,让我全身很快爬满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但是,我根本不敢有半丝大意,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人,一股强裂的无力感油然而生,脑海之中一阵阵脱力而产生的眩晕之感传来,让我根本无力再有其他举动。
“哼哼”一声冷笑瞬间传来,声音虽轻,但却犹如响在耳畔一般,好似噩梦之中的惊雷,让我感觉霎时间脑袋如同炸开了一般,眼前景物一阵摇摆,再也站力不住,脚下一软,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也仅仅只是这一步,却如同关掉了这万魂幡的开关一般。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传来,四周漆黑不见的空间如同脆弱的鸡蛋壳般瞬间崩分离析,瞬间恢复了之前模样。
这一过程非常的短,短到让我根本没有机会去分辨它是如何产生的。
地下室内昏黄的光芒霎时如同利剑一般射来,刺得我两眼生疼,泪水顿时止不住的涌出,迷糊了我的双眼。
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功夫,等我再次回过来的时候,却感觉一阵阴风袭过。
我顿时身体本能的绷紧,哪怕是再累,我也霎时间摆出了一副迎敌的驾式来。
可惜的是,等到这一阵阴风袭过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却已看到那团黑雾和依然一脸木讷的温义芳自地下室角落里缓缓消失,同时留下一句阴冷的话来:年轻人,得收手时且收手,这次老夫便不计较你冒犯之过了,如若你再犯,可别怪老夫辣手无情了。
这句阴冷的话如同惊雷一般震得我呆在原地,一时之间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但是,有一点非常明显,那就是如果这人真要动手的话,那我必定是半点还手之力都没。
只是,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手下留情呢?我跟他很熟吗?
与此同时,一阵短暂的侥幸之后,我又不由得勃然大怒,这家伙他么的抢走了温义芳的魂魄并将他弄成了这副德行,我怎么可能不管?
当然,最关键的是,这人是谁,我又上哪里去找他呢?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闷哼从耳畔传来,定睛看去,却是那一直如滩烂泥般躺在地上的刘国伟已然悠悠醒了过来,一看到我便立马凑了过来,脸上带着崇敬和感激的表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连声谢我救命之命。
此时我根本没心情理会这些,只是随随便便应付了几句后便冲楼上喊来胡凯文和刘国伟的哥哥,将刘国伟交给了他哥哥之后便二话不说,立马拉着胡凯文出了门去。
对我这一番举动,胡凯文显得一头雾水,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才有些疑惑的问我:“怎么了,一直绷着个脸的?”
我瞥了胡凯文一眼,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这事情,也很不想将他牵扯进这看似错综复杂的事件之中,但是,眼前我这人生地不熟的,没他的帮助还真不行。
想到这里,于是我深吸了口气,强自按捺住自己浮躁的心情,看了他一眼,沉声问他:“现在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掌控,而且也可能会有很大的危险,你先告诉我,这事你愿意冒险么?”
胡凯文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才一挺胸膛道:“磨磨唧唧干什么,有事直说!”
“咱们去找那算命的”,我咬了咬牙,直接将目标指向了下一个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