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便起身又细细看了看这貔貅,却见这玩意儿做工精细,仪态生动,一个栩栩如生的兽头扭头正对着大门,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佳品,唯独在这摆放方式上出了些差错。
于是我便对刘院长说:“您这貔貅别的都好,只是这摆放方式有些问题,怎么就正冲门口放下了呢?”
刘院长讪讪一笑,脸色也随之稍稍变了变,这才低声说道:“其实,前天的这个时候我都不是这么放的。”
“哦?”一听这话我倒觉得有意思了,看刘院长这样子他知道该怎么摆啊,但是,刘院长接下来一句话却是让我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了。
只见刘院长轻轻擦了把汗,低声道:“是它自己转过来的。”
“什么?”一听到这里我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怎么这玩意儿还能自己动,唬小孩呢?
刘院长并没理会我这个表情,接着又说了句更让我吃惊不已的话,而且,说这话的时候他脸色已然有些泛白,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说:“这貔貅是玉石雕成,本来是绿色的,可不知道怎么的,才两天功夫就变成了这样了。”
“然后呢?”此时的我已然有些目瞪口呆,而且,我很不喜欢他这种挤牙膏的说话方式,接口问道。
刘院长抹了把汗,此时脸色已然有些难看,这才又低声说了一句,表情已然从紧张变成了恐惧。
他说:“马大师不觉得我家里气温很低么?”
其实,从刚一进门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只是心想他家里可能是开了空调,所以都没当回事,直到他主动提到这事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接话到:“您家里没开空调么?”
刘院长一脸苦笑的摇了摇头,答案不言而喻。
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感觉有些发毛,开始重新审视这貔貅来,与此同时,我也暗自沟通了七幽,想向她请教请教的,但是不知道这娘们是不是睡着了,居然没半点回音。
无奈之下,我只好自己动手,轻轻伸过手去在这貔貅腿部摸了一下。
触感极凉,又或者说是有点冰,在这一点上已然完全异于通常情况之下的玉石了。
而且,在我手刚刚接触到这貔貅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甚至都微微感觉这貔貅身体颤了颤,好像是活的一般。
我立马吓了一跳,但见刘院长在旁边,我心想着怎么着我也是个大师,不能失了身份,于是故作镇定的松开了手,转而问刘院长:“有没有可能是你记错了?”
其实,问这话之前我就知道了答案,只是,这事在我看来太过不可思议,根本不敢深想,只是心存一丝侥幸罢了。
答案很明显,刘院长就算是记错了摆放位置,也绝对不可能将跟了他几年的貔貅的颜色给记错啊。
于是我又问他会不会是有人将他这个貔貅给偷偷换了。
刘院长又摇了摇头,万分肯定的说:“这貔貅跟了我几年了,每天没事的时候我都会看上几眼,有没有被人换我一眼就能认出。”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顿时头都大了,这也不会,那也不行,这可怎么办才好?总不至于直接跟刘院长说这事我管不了吧?
最关键的时,这个时候七幽又掉了链子,我这问也没处问啊。
“马大师,您看这怎么办才好?”刘院长有些战战兢兢的问我。
我听了又是一阵头大,心想着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突然有了种直接说我不会的想法。
但是转念一想我入这行时间还短,以后指不定会碰到多少诡异的事情,要是在这里就打了退堂鼓的话,那以后这碗饭都甭吃了。
想到这里,我又故作高深的轻叹口气,连声说:“这事,只怕有些麻烦啊。”
当然,这个拖延时间的办法可不是我自创的,而是从爷爷那里学来的,我记得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每次想加人价都会故意这么摇头叹气,但是,现在我却不是想加价,而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想着法子先唬唬刘院长再说了。
果然,一听我这话刘院长更是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豆大汗珠从额头滚落,紧张得不得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反应过来,心想着这貔貅虽然精贵,如果真有问题直接扔了就得了,怎么这刘院长非旦只字不提扔的事不说还紧张成了这样啊,难道,他有什么事瞒着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