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灼热感觉传来,这哪里是什么纸灰,这感觉上分明就是石灰,我怪叫一声连忙捂住了眼转身跑到厨房里用水淋洗起来,但是越洗眼睛越痛,到后来的时候几乎钻心,让我不得不一头扎进了水缸之中才感觉稍稍好了一些。
我一连换了四五口气之后,眼睛才没那么痛,于是我又回到镜子面前看了看,生怕这一个不好让眼睛出了什么毛病。
好在的是,眼睛除了有些发红之外似乎没别的毛病,我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之后我又回到爷爷房间,想把那些纸灰给打扫了,但是,等我回到房间一看,却哪里还有什么纸灰啊,只见爷爷房间根本就和之前一模一样,但是墙上挂着的那副画没了,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又跑上前去一看,这才发现原先掉落纸灰的地上竟然有一根白色的笔。
我捡起来一看,只见笔上刻着一些古怪的印记,像是字,又像是花纹,反正我是看不懂。
而且,这笔说起来也有些怪,拿在手里冰凉冰凉的,有点沉,像玉,又像是些别的什么东西,笔杆还是中空的,特别有意思。
只是,这笔是哪里来的呢?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脑海之中灵光一闪,想起了爷爷给的那本无名书中的一副图,于是立马找来那本书翻了翻,最后竟然还真找到了。
书中的这副图,画的就是一支笔。
虽然,天下间所有的笔看起来都大同小异,但是,图中笔上的符文却是和这笔上一模一样。
我顿时心中一阵激荡,按照书中所说,笔上能刻下这种符文的,那至少能表明它的身份…“灵引”!
也就是说,这笔,是描魂师的终极利器。
轻轻摩挲着光滑的笔杆,我脑海之中涌出一个念头,那是就试一试。
只要这笔画下的东西真灵活,那就说明,它是真的!
只是,画什么好呢?要不,还画只鸟?
于是我搬来爷爷常用的那块黑板,像爷爷那样念了一句:“天地有灵,法魂开眼,赐我魂笔,描我生灵!”
随后我迅速以这笔沾了酒水,在黑板上画了一只鸟。
“啾啾”两声轻响,在我惊愕的目光之中,那鸟,还真就从黑板上一跃而出,并且隐约间还叫了两声。
“真是灵引”,眼看着那鸟刚一从黑板上跃出还未来得及飞起便化为漫天水雾,我高兴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思前想后一番,我认定了这笔就是爷爷特意留给我的宝贝。
“马缺,你在吗?”就在我正高兴的时候,突然有人喊我,我一听觉得声音有些熟悉,于是连忙收起了笔应了一声,随后开门一看,竟然是刘浩。
刘浩是我高中最好的朋友,也住在这个镇上,因为他左脸上有一块大疤,听说是他还是婴儿的时候做手术留下的,而且跟他走得近的同学总会遇上些倒霉的事,所以同学们都不怎么待见他,但是我却例外,因为一来我和他住在同一个镇上,二来,我爷爷是画遗像的,同学们都隐约间有些避着我,在同病相怜的情况之下,我两也就很自然的成了好朋友。
“马缺,听说你爷爷出了事,我特意来看看你”,刘浩站在门口,低沉着声音对我说。
我轻轻点了点头,自从离开学校之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昔日的好友,爷爷去世给我带来的阴霾也随之少了许多,于是我将他请了进来,稍稍提了下爷爷的事。
“你想开点,以后的路还长呢”,刘浩好言安慰我。
“我会好起来的”,我淡淡一笑,和他随意聊了些开心的事情。
但是,就在我两聊得正开心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他的肩膀上面竟然有只小手。
这手最多不过酒杯大小,肉乎乎的,苍白得很,看上去像是个婴儿的手。
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于是又故意凑近了些正要细看,但就在这个时候,那只小手竟然突然一下缩了回去,完全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