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微漾想起他的伤口,问他:“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包扎了,不用担心。”
他的伤口被长长的衣袖掩住,在人前她也不好去撩开看,还是决定等到没人的时候再查看。
“叶妹妹,来,先喝杯水。”秦栩生递给她一杯温开水。
“谢谢。”叶微漾接过,捧在手里。
“我们已经验过你的血了,没有问题。”秦栩生说。
倒也是意料之中,毕竟在医院也没验出什么。
“叶妹妹,今天早上你有做噩梦吗?”秦栩生又问道。
叶微漾摇摇头,“没有。”
虽然很怪,但的确没有,她几乎没有任何意识和早上的记忆,她只知道自己睡了一觉,睡了多久都毫无知觉,也没有像晚上那般噩梦连连。
“那再结合曾二少的描述,你在白天睡觉是不会做噩梦的,噩梦只在夜晚发生是吗?”
“是。”
“可以描述一下具体梦到了什么吗?”
叶微漾回想着梦里的一幕幕,说:“具体描述不清楚,总之,就是很多长相怪恐怖的怪物,在黑乎乎的空间里,一直循环追着我跑,想要吃了我。”
“是同一个怪物吗?”秦栩生又问。
“不是。”叶微漾摇头,接着说:“每天晚上都不一样,甚至,其实它们每天长得越来越夸张,体型越来越大,那个黑暗空间感觉也越来越小,很压抑。”
“也就是说,会因为时间越久而出现越来越恐怖的画面。”
“对。”叶微漾看着曾泊言,说:“而且,我不知道那时候我到底醒了没有,也许是梦游?我发现阿言没在我身边,躺在边上的是一棵极其恐怖恶心还枯朽的银杏树,它想要来攻击我,然后我一慌,就拿刀……”
叶微漾点到为止,但意思其他人都懂。
曾泊言和在场的人皆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秦栩生和常茉莉看向曾泊言的眼十分诧异。
“嗯……也就是说,你看到曾二少变成了一棵银杏树对吗?”秦栩生再次开口问。
“是。”她答,“而且阿言的声音在我听来完全听不清,就像是野兽缓慢嘶吼的声音。”
她也很疑惑,或许是自己对银杏树有不可磨灭的记忆和执念,一直放不下,才会出现这种幻觉。
可让她不理解的是,银杏树在她的记忆里一直处于圣美好的回忆,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恐怖的画面?
“是不是第一次看见?”秦栩生追问道。
叶微漾默了一会儿,说:“不确定,但我总觉得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幻觉。”
秦栩生一手撑着下巴,蹙着眉头思考,他瞥了一眼曾泊言,然后立马起身说:“从你们说的症状来看,听着有点儿耳熟,你们等着啊,我现在得去找一个人问问。”
还没等其他人说什么,秦栩生已经快步走出门去了。
常茉莉站在原地,眨巴着眼睛不明就里。然后尴尬了一会儿,她也自觉当了个瓦数特大的电灯泡,于是秦栩生走了没多久,她也跟着走了出去,并贴心地给他们带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