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阮厌深藏在墙面的银行卡提起来,置换家具,重刷墙面,屋子焕然一新,提到这个,阮厌想起来了,跑到门边:“你弟弟不会过来了吧,他别半路又敲我们家门。”
“不会,钊弟给我打电话说他去了河南,找了个能赚大钱的活。”
哪有这么容易,不来吸血就谢天谢地,阮厌不跟阮清清争论,拿了阮清清做好的
清炒虾仁解馋,阮清清赶她:“你给小纪拿过去尝尝啊。”
她从小不经常食荤腥,馋也正常,但纪炅洙什么大鱼大肉没吃过,阮厌假装生气:“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呢?”
“人家是客人,主客有别。”阮清清往阮厌嘴里塞了一个,“你想吃过几天妈再给你买。”
“小纪少爷厌食,你做油腻了他也不吃,不如都便宜我。”
话是这么说,阮厌出了厨房就开始咳嗽,嗓子干得几乎磨砂,这才想起来还没吃药。
纪炅洙早料到,起身递过杯子:“没到饭点,先喝药。”
阮厌咳嗽着把东西都推他怀里,闷着一口尽,想起什么似的跑去卧室:“水土不服,先是感冒又来例假,我这段时间不要安宁了。”
人间烟火气就着飘香饭菜味传向千家万户,夜晚来得很快。
纪炅洙还是搭了下手,阮清清记着阮厌说的话,饭菜少有油腥,阮厌一颗想要大展身手的拳拳心毫无用武之地,她回来阮清清都不让她做饭,只好流着口水做捧哏:“超级香,真的,信我。”
虽然不能完全避开纪炅洙的雷点,但却是香气四溢,入口鲜滑爽脆,纪炅洙捧场,心里做好了被拷问的准备。
不知道阮妈妈能接受医生工作的女婿吗?
他心里忐忑,阮清清却什么都没问,她只跟他聊北京是个什么样的城市,大学生活是怎么样的,宿舍和食堂什么样子,还有就是阮厌,像极妈妈嘱咐拱了白菜的猪,反让纪炅洙放松下来。
窗子外热闹极了,烟花炮仗不停歇,流光溢彩,对面楼层灯火通明,小孩子在窗户挥舞着仙女棒,手卷成烟囱状喊着新年快乐。
跟他以为的新年一点都不一样。
“哎对了。”阮清清抬起头,“中心广场有灯会,你拉着小纪去看。”
“你怎么办,不是要守岁?”
“我跟你几个姨娘”阮清清见阮厌脸要沉,“十几年朋友说散就散,她们日子不好过。”
阮厌不高兴:“为什么不学你,近朱者赤,非要在圈子里混。”
“别人的事,少问。”阮清清不想在这个时候苦口婆心讲别人的心酸,她吵不过阮厌,“你都认识,人不坏,摸几把牌就回来。”
阮厌耳朵竖起来:“你不赌钱吧?”
“不赌不赌。”阮清清不玩这个,最多讨个彩头,“她们叫我好几次,本来我不想去,不过今天守岁你有人陪”
她眼瞥向无辜的纪炅洙。
阮厌都快给气笑了:“哦,原来我把他带回来,是给你打牌创造机会?”
“这不凑巧了吗?”
他们两个熬过高考,也熬过异地,看起来感情还不错,阮清清算放心,更何况阮厌知道分寸,不会轻易跟男人搞到床上去,她还来着例假,阮清清总不能无缘无故排挤客人。
她哪里想得到,不久前阮厌就被哄着滚床单了。
吃完饭,阮清清客气拒绝纪炅洙帮忙洗碗的要求:“这我来,你们现在去广场,再晚人就多了,阮厌你拿着钥匙。”她想起来,“厌厌,对了,还有一件事,小纪今天睡哪里?”
“啊?”阮厌愣一下,震惊地睁大眼睛,“你还留他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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