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找过阮厌的男生,有的谈技巧会先闲聊,有的就非常直白,直接问她是不是可以当炮友,价位是什么样,阮厌一开始会很生气地拒绝,后来直接见也不见了。
流言多了,连贴吧都有人开贴问有没有人搞过阮厌,“上手如何,一晚上多少钱”,但谁也说不清,因为口嗨是口嗨,谁也没真的上手过啊。
阮厌没有手机,不知道贴吧还有这种事,不然非要气哭,不过贴吧后来被黑客炸了,帖子都被清空,关于阮厌那些也都是过往尘沙,寻不到痕迹了,只是黑客为什么炸学校贴吧,纪炅洙表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像所有热恋期的小男生一样黏阮厌,阮厌坚决顶叉号:“我才十七岁,还没有成年,你讲点分寸。”
亲亲抱抱她可以因为纪炅洙放宽权限,但她对男女交配还是非常排斥,直接上手扒衣服不可以,她抵制未成年做,好在纪炅洙还算尊重她,他虽然几乎每天都吻她,但也就如此,不会进一步。
上次阮厌来例假,他还经兮兮地准备红糖姜汤,被阮厌笑是假学医的,她来例假不疼而且红糖对她没用,还不如热水暖肚子得快,起码纪炅洙带的东西她能放心入口。
期末考第一天阮厌就有点晕,她很讨厌考试还要分天考,虽然是减轻负担,但阮厌讨厌随着考试松懈但又不能松完全的心态,像一块大石头悬在中间,不上不下,她第二天就没刚开始那样的劲儿了。
纪炅洙照例来接她,他常常带宵夜,搞得阮厌都不吃晚饭了,指望他养活,胖了好几斤,小脸肉肉的整天被他捏来捏去。
但这次她出来得有点晚,赵茹被揪出来作弊取消了成绩,全校通报不说,晚自习还把家长给请来了,下课后同学叽叽喳喳地议论赵茹她爸爸居然就是每天在学校门口的环卫工人,她之前总说自己爸爸是老总来着,现在直接露馅,流言这东西传得总是很快,放学好一会儿才看见赵茹哭着跑回来收拾东西。
她自然感受到了别人的目光,太难堪了,可能其他人没这么嫌弃她,但人对自己尴尬窘迫的场景记忆很深,赵茹只觉得好像被围观斩首,而且她一定会被小团体排挤的,她们几个是有钱家的女儿。
班主任说放学他们才能走,阮厌抽空看了赵茹好几眼,这功夫她没空管自己,只顾着自己抽抽涕涕在纸上乱画,把头埋得很低。
“我撞大运了吧,恶人有恶报?”
阮厌特别高兴,该让赵茹也知道被语言暴力的滋味:“考完试就放假了,我总算是可以安宁一段日子了,不然每天我一上学,我妈就怀疑我被小混混摁在墙角打,我跟她解释不来。”
纪炅洙在旁轻轻嗯了声,牵着她的手不多话。
“不过她也太倒霉了吧,期末考监考不太严,除非过分不然不会抓的呀。”
“有人跟她说知道这次期末考试的题目,偷题成功了,所以她带着手机进了考场,带手机加作弊,罪加一等,当然要通报,而且你们那个班主任出事最喜欢叫家长,被议论也完全在意料。”
阮厌一愣:“你怎么知道?”
纪炅洙眉眼飞扬,颇为得意:“话是我说的。”
“啊?”
“不过事情不是这样子,我没有偷题,也没有跟她正面接触。”纪炅洙一边想一边整理语言,嘴角有些轻蔑地上翘,“是跟踪她几天,摸清了她的家底和圈子,跟她玩的朋友不叁不四,期末都想着怎么偷题作弊,还有代考的,我就花钱请人在她鱼龙混杂的社交圈里发了偷题卖答案的消息,真把她钓上来了。”
阮厌色震惊:“可是那样会留痕迹啊,她咬你一口怎么办?”
“账号是买的,试题是找借口,考试前一刻才发给她答案的,所以她带着手机,发完记录就给销了,没有留证据,答案也是去年我不知道做的哪套题的答案,她咬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