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津炀给景雨宵请了假,安顿好她之后。由于职业的特殊性他不能说请就请,不过今晚到十点就可以下班。
下了班。
吕津炀开车到楼下时,突然下起了大雨。看这架势,要下很久很久。
他没有立刻上楼,抽出一根烟点燃,吐出一缕一缕的烟,脸被白烟笼罩。窗被关上,整个车内更闷。
他抬头盯着那栋老洋房。她离开这些年里,什么也没带走。就剩吕津炀跟老洋房,孤孤单单、安安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尽管在别人眼里他挺自在洒脱,根本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把自己的心封锁在老洋房里,封锁在那一年里。无论别人怎么也打不破,只是他不愿意,走出来。
这几年的孤独,她回来又重新填满。她在家里等他,于他们两个彼此残缺的原生家庭而言,家显得太过遥远不可及。
吕津炀掏出手机,拨打景雨宵的电话。
两秒后。
景雨宵问:“喂,你在哪呢?”
“在外面。”吕津炀答。
她说:“哦。”
她又问:“在干嘛?”
他又答:“没干嘛?”
景雨宵坐床上跟他打电话,边低头扣扣指甲,新涂的指甲手欠又给刮花了。
景雨宵:“你吃晚饭没?”
他弯了下嘴角,掐灭了烟头。这什么问题?
“吃了,你呢?”
景雨宵:“我当然也吃了!”
屋外边下着雨,手机里是清浅的呼吸声。
就安静那么几秒,景雨宵以为他要挂了。
吕津炀:“景雨宵。”
景雨宵愣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怎么忽然严肃起来,平常都是一口“姐”地叫。
“什...么?”
吕津炀:“我爱你。”
这是吕某人第一次在正常状态下——表白。
景雨宵觉得自己脸大概率...红了。她赤着脚爬到床边的化妆桌前。
镜子里,果然不出所料红扑扑的。
“哦...”
“你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
吕津炀也不在意她怎么回答,他姐肯定害羞了。
没什么为什么,我爱你。就只是,很想很想要,现在立刻,告诉你而已。
他没答她,“快去睡觉。”
这语气像哄幼儿园小朋友,景雨宵是真乖乖上床躺下盖好被子。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睡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