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凌云釉看了看稳坐在石椅上的昌仡,又看了看墨昀,从二人脸上看不出一点相似之处,墨昀的瞳仁是黑色,石椅上那位的瞳仁是冰蓝色,也许两人同为皇子,只是不是同一个国家的皇子。
昌仡手紧紧捏住石椅的扶栏,苍白的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见,他头微微垂着,后背像是打不直一般,微微拱起。“你大可不必亲自来冒险,你手下的杀手都不是等闲之辈,对付我这个重伤未愈的人已经绰绰有余。”
墨昀持着剑缓步向前走,“不亲眼看到你死,我不安心。”
昌仡低声笑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凌云釉疑惑得挑高秀眉,睁大眼睛看着墨昀,墨昀的色严肃无比,“先起杀心的人是你。”
昌仡忽然痴狂得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又引得周身的真气乱窜,他剧烈咳嗽起来,等咳嗽平复了,才重新看向墨昀,“你忘了,十年前你是怎么离开平康的?”
墨昀身如青松,站得无比端正。“那又怎样?”
昌仡抬眼,“消失了十年,他可有找过你?”
凌云釉听得云里雾里,不知两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不过听话里的意思,墨昀和这个冰河领主难道还是旧识?交情还不浅?剑光印上墨昀的侧脸,凌云釉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到他手上握着的剑上,他身边有四名隐卫昼夜护卫,极少有亲自动手的时候,这还是第一次见他使自己的佩剑,她听徐飞白说过,墨昀的佩剑名为“饮风”。
墨昀:“薄情寡义之人的情义,不要也罢,我没你这么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