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震把她们关在这里的用意,凌云釉仍百思不得其解,晚间,借口要方便出了厢房。更多小说 ltxsba.me凌云釉假意要逃诱出了在暗处监视的人,怕自己身手不如他,就撒药粉偷袭,药粉迷了那人眼睛,凌云釉趁势点了他的穴道,犹不放心,一记手刀打晕了拖进一旁的马棚里。
她怀疑在厢房外监视的人可能会打扮成府中的小厮婢女,出来时,见到人数不少,硬碰硬是下计。
她注意到马棚旁堆着几垛干草,忽然有了主意。
“失火了!”
扶宁醒来见凌云釉不在,正慌乱着,忽然听到有人喊失火,外边忙乱起来,脚步声纷杂,呼救声此起彼伏。
她连忙掀开被子下地穿鞋,想要出去看看,这时候厢房的后窗被人推开,“扶宁姑娘,快出来。”
回头一看,正是凌云釉。窗子本来从里面削上了插捎,凌云釉出门前故意先拨开了。放完火来找扶宁,果然如她所料窗子外面也上了锁。她带着削铁如泥的凤微,斩断一把小小的铜锁自然不在话下。
扶宁跑过去,“你怎么穿着婢女的衣裳。”
凌云釉扔给她一套,“快换上,我们趁乱跑出去。”
扶宁二话不说,两下换好衣裳,平日里受的礼教也都不顾了,提起裙子利落地跨过窗台。地下横躺着两名小厮,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
凌云釉拉起她的手,“是来监视我们的,火势挺大,除开监视我们的,几乎都赶去救火了,后门想必也有人把守,陈震要回来也不一定会走正门,我们穿着这身衣服,大摇大摆从正门出去。”
放火的时候,凌云釉不止点了马棚,这下火势蔓延开来,吓坏了府中的婢女小厮,眼看火势不可控,竟都扔了水桶冲往正门保命。
凌云釉带着扶宁趁乱跟着跑了出去。
陈震在醉歌楼喝了两杯酒,没等知道花魁的头衔花落谁家就先行走了。他刚走到街口,远远看见员外府上火光熊熊,心道不好,大步往那边跑去。
陈震抓了一个正从外面跑的小厮,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厮吓得魂不附体,“走……走水了。”
陈震双眼赤红,揪紧小厮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今天带回来的两个姑娘呢?”
凌云釉于扶宁都是被秘密带进去的,小厮不知道情况,看到煞一般的陈震惊恐万分,语无伦次道,“没……没……看到有姑娘啊?”
“将军。”这时,从门口跑出一个灰头土脸的人,正是陈员外。
陈震松开小厮,小厮连滚带爬地跑了。
陈震一把揪住陈员外,“人呢?”
陈员外虽是安插在平康的间者,但在平康享受了十余年太平又富贵的日子,昔日的血性被磨得不剩多少了,只要清平富贵,管这是谁的天下呢!在他以为自己已经被遗忘的时候,陈震找上门来,说只需要他帮忙藏一个人,别的什么都不用做。比起派他去刺杀皇帝,这样的差事的确太过轻巧了,陈震向他保证,最多借他的地方用两天,一定不会牵连他。
陈员外刚得了安全,就心疼起自己的府邸来,“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放的火,两个月前才刚从里到外翻修了一道,前些日子又刚得了一批值钱的古玩字画,没了,都没了。”
陈震不耐烦,手上使了力,“我问你人哪儿去了?”
劲上压力迫使陈员外嘴巴微张,陈震身上的杀意令他在满团乱麻里找回一丝清明,“不……不知道啊!没准是烧死在里面了。”
陈震眼里泛出血气,手上再加力,“硌哒”一声陈员外的颈骨应声而断,陈震拎着他的尸体朝门内狠狠掷出,再过半个时辰,这具尸体就会和富贵的员外府一起烧成灰烬。
烧死了便罢了,如果没死……
陈震的瞳仁里印出熊熊火光,面目不自觉带出几丝凶狠。他只慌了片刻,很快又冷静下来,转身沿着胡同一直走,转过弯,再往前走几米,来到一处贴着门像的人家前,抬手扣门。
扶宁被凌云釉拉着跑了好远,她虽在平康长大,但素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康城中的明街暗巷她都不熟,更别提凌云釉一个长在南方的外来人口了。两人牵着手闷头乱跑,怕遇上守备府搜捕他们的人,凌云釉有意朝着四通八达的巷子胡同跑。
“云釉姑娘,我跑不动了。”扶宁两手撑在膝盖上,弯着腰喘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