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白简直不敢相信,这姑娘准备拿他的凤凰火去做抹布?
秦州却先看出来凌云釉的意图,知她在故意戏耍他们。“嘿!姑娘,你还记得我吗?”
凌云釉其实已经认出他来,故意装作不认识,“我近来见得人太多,不记得在哪儿见过你。”
秦州在心里暗骂徐飞白惹了风流债,牵连自己,脸上却不露,笑道,“姑娘再仔细想想,那晚下着大雨,你的小姐妹晕倒,我收留过你们一晚。”
他说得清清楚楚,凌云釉知道再抵赖也是不行了,于是拍了下脑袋,装作忽然想起来的样子,“哦!原来是大恩人,我记得你的。”
秦州大喜,“那再好不过,你先把我的衣服扔来,凤凰火那身是我旁边这位的,你想做抹布做洗脚布都随你。”
徐飞白咬紧后牙槽,“你爷爷的,不讲义气。”
秦州不理他,看到凌云釉低下头拨弄衣衫,连忙开口提醒,“青色那套,很好认的。”
凌云釉找出一件青色外衫,扬起来,“是这一件吗?”
秦州连连点头,“是,还有一件白色中衣。”
卞松月忙拉住她的手腕,“不可,若是给了他,等他穿好衣服,肯定要替美人公子抢回凤凰火的。”
凌云釉故作为难状,“这样啊,秦公子,你也看到了,我这位姐妹心有顾虑,我也不能只考虑自己,你的恩情我只有以后再报了。”
徐飞白反应过劲来,他爷爷的,这两小妞就是故意要让他们出丑来的。
凌云釉道,“传言温泉水不仅能美容养颜还能活血生肌,对练武的人最有益处,两位就多泡一会儿吧,我们先走了。”
说完,拽着卞松月就跑,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两人嘻嘻哈哈的笑声传过来。
秦州赤条-条泡在温水里,不敢相信那俩丫头真敢这么戏弄他们,瞪大眼睛,咬牙切齿道,“小爷刀山火海闯遍,什么贼人恶人没有见过,今天却在两个小丫头手里栽了跟头。”
凌云釉与卞松月跑开老远都止不住笑,两人在桃花源里吃尽苦头,险些连命都搭上,这会儿戏弄了朔风堂的两位银衣使,心中郁气才一吐而尽。
凌云釉捂着腰上的伤口,逼自己止住笑,“秦州和徐飞白身份摆在那里,不得不顾及自己颜面,若是遇上池正那样的色胚,咱俩就跑不掉了。”
卞松月刚想问她池正是谁,忽然见她腰上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惊呼起来,“你留了好多血。”
天色已然大暗,等两人走到一盏灯火下,卞松月才发现凌云釉面色惨白,伤势恐怕比自己重了许多。
她连忙接过衣服要扔到一旁,被凌云釉制止,“藏到假山洞里去,凤凰火的布料太打眼,若是被别人捡到,给两位银衣使惹来麻烦就不好了。”
卞松月心下着急,“你还有心情关心别人。”
嘴上这么说,还是听从凌云釉的话将衣服藏到了假山洞里。
“你腰上的血没有止住,我扶你去找总教头,让他请大夫来。”
凌云釉被卞松月扶住手腕,匀了一部分力气到她身上,“你身上的伤可有大碍?”
见她这种时候还关心自己,卞松月大受感动,“我好得很,你先顾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