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夜不同,云简之第一次从她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期盼已久的东西,就像那日在花园中她看向驸马一样的眼…那个充满着爱怜的眼。一滴冰凉的液体主动的从眼角落了下来,云简之就这样默默的埋入她怀中哭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萧知娴可不知道他的心思,一早就被思安给叫了起来,一边梳妆一边对着睡眼惺忪的云简之压了压手,“你别动了,多睡会儿,我马上就出去了。”云简之裹着被子用手托住下巴就这样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瞅着她忙来忙去的身影。目送她出门之后赶忙叫了合欢过来。
合欢看他那样子也笑的眯起了眼睛,“妻主说我瘦了,你这几天给我弄点好吃的补一补。”掀开被子给他看自己有些轮廓的肋骨,“你看,这两天都没有好好吃饭,太瘦了,妻主该不喜欢了,还有……”
萧知娴在马车里颠簸,想着一定要早日学会骑马才好,思平坐在车里给萧知娴做了一下简短的汇报,“这城郊的土地有些需要开垦,还有上中下叁等田上百亩,您吩咐的池塘全部完成也要十几天。”萧知娴看了看半天地图,半晌点了点头。“你自己忙得过来吗?”
思平点了点头,如实的回答,“多亏了驸马的帮助,这府里上下一干人等,还是驸马最熟悉品行,安排起来也让奴才更加得心应手。”萧知娴点了点头,自己的计划已经逐渐趋向成熟,有了农庄加上水路货运,再掐住主城的风向指标,成为巨富也是指日可待。
“货运那边多放一些人,有很多东西如果能在我们这边种植就赶紧拉一些种子过来,还有葡萄酒的事儿,多打些坛子…”交代了很多事这才到了田间,而此时,府里早就翻了天。
“你不要以为我是什么好欺负的人。”沉远桥实在是忍不住,手心里的簪子快被捏碎了一般,怒气冲冲的对着眼前的人,“这个家是妻主做主,如今不在也该听驸马的话,你这样对我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面前的大娘插着一双大手,“啪”的一声将手里的锦盒扣上,一脸不屑的看着面前的这半个主子,“您还当您是什么好人呐,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斜眼看了看这小公子气红的脸,嗤笑一声,“您不过侍候了主子一个晚上,就真的把自己当根葱了不成?不过是冲喜送过来的货色,我可是公主的奶娘,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跟我比?”
沉远桥气的全身发抖,忍住将发簪扔到她脸上的冲动,盛怒之下没看到一旁有个人影逼近。
“果然公主府里仗着功劳就越发放肆的老刁奴,如今都敢欺负到主子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