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欲,没有了执,也没有了佛。
只剩下了她。
木桶被他扔在了地上,莲池朝井中的自己笑了笑。
水中僧人面上笑容转瞬即逝,他又变回那个色永远平静的僧人。
只是莲池知道自己和以往不同了。
他等着夜晚的到来的心情,和平日等着去为香客讲经的心情是一样的。
晚上徐迟如约而至。
她告诉雀儿自己要早点休息,叫她不要来打扰自己。
却在寺中夜钟敲过叁遍后,偷偷从香房的窗户爬了出去。
要是换做是前几日的徐迟,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变得如此的大胆,竟然敢翻窗去找那个和尚。
只能再怪到陈缓身上了······
徐迟理了理衣衫,一路上小心翼翼避开来人,顺着小道,到了莲池的院子。
屋内点了灯。灯火摇曳间,把那个人的身影映在了窗户上。
灯影摇曳着,他的身影也摇晃着。
徐迟忍不住猜想莲池此刻在做什么,是在读经书,还是在参禅,抑或是,再想着她?
她忍不住笑自己,想这么多做什么,反正他一会儿要做什么,她是最清楚不过的。
除了干她,还有别的吗?
徐迟施施然上前敲门,木门粗糙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皱眉,只敲了一下收回了手。
脚步声由远及近,屋中人在听到声响后便未曾迟疑,先是熄了火烛,接着便踱步到门边开了门。
那只带着白玉菩提腕骨清疏秀气,却用了徐迟挣扎不了的力道,将她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