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迟眼睁睁看着“陈望”再次走出了房门。
她伤心又生气。
伤心是因为他又一次离开,生气则是因为自己。
要是昨晚她不曾鬼迷心窍,与陈缓私通。是不是他现在就回留下看一眼她?
是不是他就不会再离开?
徐迟在这么多个“是不是”里又昏睡过去。
直到雀儿来叫醒她服药,她才醒了过来。
已是日薄西山。
那犹自灿烂的余晖映进了房间,叫人看了无端就觉得心情好了些。
徐迟喝完药就起身下床。
她决心要去看看看那个给自己号脉的和尚。
谁让他有那样一张的脸呢?
谁让她不甘心呢?
雀儿不敢阻拦,只是帮她更衣梳洗,跟着她出门去往莲池的院子。
莲池虽然年轻,却因为是上一代方丈的弟子而辈份极高。
寺中僧人大都要称其一声“小师叔”。
徐迟早就打听好了“小师叔”的住处。
乘着暮色未消。她便在晚风徐徐中前往莲池的院子。
那方不大不小的院子里种着一片红花。
主人看来对其十分爱护,此时也还在借着天光,给那片红花浇水捉虫。
徐迟望着站在红花旁的白衣僧人。
他垂眸看着面前红花,眼中无悲无喜,分明和刚刚在房中看她的眼一模一样。
“莲池长老。”
徐迟咬唇轻唤道。
那正在给花浇水的僧人闻言抬头。
“夫人来此何事?”
他皱眉道。
“多谢长老相救,如今我吃了药,已经好多了。所以我想来谢谢长老。”
徐迟垂眸,细密柔软的睫毛拢下来。
他好像不愿意见到她,是为什么呢?
“既然已经吃了药,那夫人应该呆在房中休息。至于道谢,就不必了。这与贫僧不过是小事。”
莲池将手中水瓢放回木桶中,慢慢净了手,就要回屋。
他半点招待徐迟的意思都没有。
徐迟看着那僧人头也不回的身影,咬牙。
她还就不回去了。
徐迟将院子虚掩的栅栏推开,不管不顾地追上了莲池。
莲池先一步进屋,回身瞧见面前紧跟着他的女子。
她的脖颈·······
此时用了一方丝巾遮住,教人看不见其下的暧昧痕迹。
可是莲池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