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一下子成了学校的名人,因为他在市里面的书法比赛中,又拿了个一等奖。
姜循舒欣再过两个月就要参加中考,学习也更加的紧张。姜衡和舒文不再去教室上晚自习了,因为上学期期末,他们的成绩已经上来了。
四月,草长莺飞,好景一片。平静的小城里,男人们忙着工作养家,家庭主妇闲着打麻将。
一场名为非典的病毒流感席卷了整个中国,早间新闻里不断报道着死亡数,包括很多大医院的名医护士。
酷爱看新闻的舒爸爸惋惜:“新闻里都报道了这么多人,还不知道死了到底有多少呢!”
走到哪里都是难闻的消毒水味儿,教室每天都要撒一次消毒水,家里拿消毒水拖地,甚至就连洗衣服,舒妈妈都会放几滴消毒水。
难怪每次一靠近姜衡,总会被捂着鼻子嫌弃。再后来,闻着闻着也就习惯了,据说姜妈妈也开始跟舒妈妈一样,洗衣服的时候放消毒水。
姜妈妈和舒妈妈的晚间活动再也不是散步,而是看电视剧。姜循听着小燕子的声音都要哭了,那个《还珠格格》,两位大人都看了十几遍了,竟然还没看腻。
难得的空闲,两个大男人聚在舒文家一边下象棋一边讨论,舒爸爸说:“看新闻好像又死医生了。”
姜爸爸说:“是啊,听说是个大医生,姓刘是吧?”
舒爸爸悄悄挪动兵子:“柳还是刘吧,当时在吃饭,没怎么注意。唉,四十岁都还不到,好年轻呢。”
姜爸爸叹气:“这次这个流感,确实很厉害啊。”
电视里正在插广告,姜妈妈接过姜爸爸的话:“是啊是啊,听说药店板蓝根已经缺货了,庄姐,咱们明天也去买些板蓝根吧。”
舒妈妈表示赞同:“对对对对对,还要买口罩。”
舒欣的学校从爆出非典消息时就不敢再开早课和晚自习了,每天按时按点上课下课,然后布置很多很多作业。
舒欣唉声叹气,舒文也不好受。
舒妈妈疼惜女儿,每次看见舒欣窝在卧室里拼命的补作业也心疼,有时候舒欣写得太晚,舒妈妈睡觉前去给舒欣送牛奶,看见舒欣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笔。
舒妈妈说:“那些不重要的思想品德历史,就让文文给你写吧。”
舒文气得吐血,打着哈欠帮舒欣抄思想品德。
每个人都被非典搅得惶惶恐恐,药店里的板蓝根体温计消毒水一上架就被一抢而空,很多人只是一些小感冒小咳嗽,却被送到高级医院里隔离观察。
姜妈妈把板蓝根倒进开水里当茶喝,逼着姜循每天早中晚必须喝两杯,以至于后来姜衡每每听到板蓝根这三个字就隐隐反胃。
是真的很难喝。
小区楼下的板报全部都是关于非典的,如何预防,如果发现有苗头了又要如何处理,要注意个人卫生,不要去人多的地方逗留,板报是漆刷的小人画,雨水冲都冲不掉。
六月,一场大雨冲刷了灰尘满满的板报,板报上蓝色的小人清晰得好似新刷的。姜衡生日刚过,姜循舒欣中考在即。
相较于前几天舒欣坐立不安的紧张,这几天她可谓是已经麻木不仁了。舒妈妈反而紧张得不行,早上煮了鸡蛋泡了牛奶下了面条,结果面条在锅上给糊了,舒妈妈把面条盛了出来给舒文吃,又重新给舒欣煮了一碗。
舒文趁着舒欣去考试的时候对舒妈妈说:“妈,你也别紧张,姐成绩你还不放心么?这才是个中考你就这么紧张了,那后面的高考你怎么办?”
舒妈妈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又抬头看了看钟,然后起身踱步到窗边发呆。
敢情他刚刚那番话,舒妈妈竟然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啊。
舒欣考完回来一副轻轻松松的表情,舒妈妈没敢跟舒欣提考试的事,一家人沉闷地吃完饭,舒欣早早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