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看一眼,满眼符号。
我说你都认识还是好的,我可能连字都认不全。
屋里人渐渐多起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聊天翻书落座,佟道珩形色可疑地出去了,八成是找地儿抽烟去了。我室友放弃研究,开始跟我唠嗑。
“我们专业比较着名的俩老师,老佟老师好喝酒,小佟老师爱打篮球。老佟老师听说,年轻时候有个机会能去国外教课,校长知道了,连夜拜访,送了一箱好白酒,老佟老师就没走;这个佟老师是听说有一次在球场那边跟人打架,上午打完了,下午开新课,一进屋发现跟他打架的那几个都是他学生。然后他就天天点那几个人的名儿,点得他们恨不能住教室,根本不敢逃课。”
“有意思。”
佟道珩的课讲得确实应该是不错的,因为我看大家听得都很认真。
除了我。
还有我室友。
我室友睡着的比我还快呢,她的甜美睡眠,几乎无可阻拦,任凭风雨来临,她自岿然不动。
连下课铃都听不着。
我怀疑我要不在旁边,她能在这儿睡到大半夜。
我推推她,她惊醒,“点名啦?”
“没有。下课了。”
她缓口气,“吓着我了。还以为点名了。走吧,回家。”
大家收拾东西,我和我室友轻手利脚,没带什么,站起来就可以走。
我过来悄悄听了一节课,又悄悄地走。这种浪漫行径我自称个法国人应该不算过分。
今日气顺,风和日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