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道珩也不讲话,就是低头在那儿包。灶上的热水咕噜咕噜开了,他拿着一盖帘儿饺子过去下了,用筷子搅搅,又守着锅不讲话。
“今天早晨挺冷哈。”我试图挽救一下这尴尬的气氛,无奈佟道珩似乎是比昨天还生我气了,连话都不肯跟我说了。
我过去搂他腰,伸到衣服里摸他肚子和胸,“宝贝儿你冷不冷?起这么早冷不冷?诶呀肉肉的真好摸,哪儿来的这么好的小家伙?这么心灵手巧,还会和面包饺子。”
没错,这就是我,心里不知道叫了人家多少句老家伙,哄人的时候还是一口一个宝贝儿。
我也挺难的。
佟道珩还是不理我。
尴尬。
他好高的个子,我踮着脚也不能从侧面够到他的嘴,只能强勾着他脖子去亲他。
人家不让我勾,避过去了。
尴尬。
我杵在原处,就更尴尬。
不过他能被人离了婚也真是个怪事。从前我能理解,这会儿我倒真想不清楚了。佟道珩是那种你只要能在恰当时候给他个好脸儿之后让他做什么他都肯去干的人,也许柔柔真的比我还钝,真的抓不好这个时机。
枉叫柔柔。
“别生气了。”我做出了一副(自以为)颇惹人爱怜的模样儿,拉着佟道珩衣襟儿摇来摇去,“不要生气了嘛。”
“你那么烦我,别和我说话。”
“我没有烦你,我昨天睡觉之前还抱你了呢,我怎么会烦你呢?”
佟道珩只盯饺子不盯我,“就抱了一会儿就特嫌弃地把我推开了。你以后真不用敷衍我,不用哄我那一下。”
“我那会儿睡着了,真睡着了。”这是真的,真话,“那我怎么做你才能信我呢?”
“不会信你了,你就是没喜欢过我,是我自作多情给你添麻烦了。”
妙啊。
从床上到床下,他这一手欲擒故纵玩得那都可说是精妙绝伦。
矫情,老家伙太矫情了。
矫情着吧,我累了,不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