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的下了碗面条填了肚子后,冯家的家丁们都陆陆续续的到了,李耀宗为他们一一都指派了活,他就管在一边看着就行。
等埋完了那些坑,也到了晌午,李耀宗烹了一大锅饭,割了两刀腊肉条子,就着昨儿刚买上来的新鲜蒜苗,实打实的炒了一大盆子腊肉块儿,家丁们一人端一碗围着烧的红火的炭盆,吃的是啧啧有声。
待得送走了那伙来帮忙的家丁们,李耀宗看了看天色,今儿天气好的很,下午晌了还见着太阳明晃晃的往天上挂着。
他瞥了一眼灶边的柴火垛,见没剩多少了便想着去那边上的山头打点柴回来。
李耀宗换了一身粗布衣裳,在布鞋外边套上了一双上山的草鞋,拿上一把砍柴刀,把屋门轻轻的挂上了的锁,就这么出了门。
顺着那口水潭边儿上走,就是上山的一条小路。一个寒冬过去,枞树又开始长出了翠绿可爱的小尖儿。
小小的山路上,旁边的低矮灌木丛上,一概都洒上了厚厚的一层松针,那颜色和黄鼠狼的皮的颜色是差不多的。
东洲县的人们大多靠这种松树掉的老针叶做烧火前的引子,李耀宗也不例外。
李耀宗拿着长棍子把松针扒拉到一旁,待得把柴给扛回来后再装些松针回去也不迟,松针踩上去滑的很,拨开了也能防止自己下山时摔个大马趴。
这些山都是一些低矮的小山坡,李耀宗熬不费力的就爬到了山的顶端。
在山顶上长着一些低矮的灌木,这种灌木是可以随意砍的,但背回去后还得在外晾上很久才能做柴火烧,它其中含的水分太多了,必须要控一控。
山顶上还长着一些粗大的枞树或松树,七七八八的树杈往四面八方生长着,挡住了好大一片金黄的阳光,这些树总是会掉些干了的树枝下来,寻常的捡些回去,便也能煮的饭熟。
李耀宗倒早就看上了一棵半死不活的松树,是他前几天捡柴时给瞧见的,就在山顶边儿的斜坡上。
把那一棵树的小枝给弄下来,这屋里的做饭的柴火半月都不愁了。
李耀宗找到了那棵树,抬头看了看,那棵树已经变的枯黄,天气渐渐回暖树梢也不见发新芽。
他用手给推了几推,不费什么力气就能摇的动,这铁定是枯死了,只是还没倒罢了。
李耀宗往手心里吐了几口唾沫,暗暗的搓了几下,抓紧了手里的柴刀,把那刀抡圆了之后,借着那把力使劲往树根那块儿砍了过去。统共来了数十刀后,枯树便有些摇摇晃晃了。
李耀宗丢下了手里的柴刀,体内足足的运了口气之后便拿那脚朝那树干狠踹了几脚,枯树轰的一下闷声倒了地上,惊起了一群麻雀,叽叽喳喳的直往远处飞走了。
李耀宗看了那一群呜呜泱泱的影子,在他看来,那就像是一团大大小小的肉丸子。
小的时候他没少拿着小石子砸麻雀玩,掉下来的就烤了入了他和铁牛,刘宝林等人的肚。
虽说也不能靠着那点子肉填饱肚子,更多是图个乐子顺便练练那手里的准头。
李耀宗几柴刀下去就把松树枝子给拆成了一人高的柴段,这样才好背下山去,一大条的树干就先让它在那儿晾水汽着,干了以后再给扛回去。
李耀宗随手又从旁边的灌木丛里挑着那些光滑不刺手的小树砍了一大捆,把那干枝子和湿的都用一种韧性极好的细藤儿给绑好了,一连跑了两趟的给运回了屋。
第二次上山的时候他还给拿上了前段时间在屋里寻着的弹弓,趁着还在冬天里,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