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不时的弄点小麻烦出来,东戳西打的,对大燕的边境地带的居民来说也是苦不堪言。
所以,大燕国实行征兵制,家里男丁多的,自愿参军,三年为期限。在此期间,国家会免除参军者家中的赋税,还会给一些补贴。
虽说李家并不缺交税的钱,可李耀宗从小就爱舞枪弄棒的,内心有一颗火热的从军梦,再加上他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热心肠,看着国家被南漠那么个弹丸小地欺负李耀宗心里气的恨不得立马上阵,杀他个片甲不留才畅快!
李耀宗刚满16岁那年,大燕国新一轮征兵的黄榜贴到了镇上,李耀宗喜滋滋的揭了榜,此后三年就在军队里呆着了,前几个月才回。
在外三年,家里人只盼着他早日平安归来,什么说亲,定亲一概没想。再加上村里适龄的女孩儿家里也有思量呢,虽说南漠是个小国,可也不能就此轻视他们的军事实力,打仗都是说不准的,谁活谁不活那都看运气。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若是将自家女儿与李家定了亲事,这李耀宗在这三年间出了什么意外,那不是耽误了自家闺女一辈子嘛。
于是,李耀宗从军归来已经19奔着20去了,还没定着亲,李富两口子都有些着急了,可李耀宗却大大咧咧的不当回事,说着什么一切随缘。
其实从李耀宗回来到如今这小半年,有不少热心肠的婶子想给他说对象,可李耀宗或许是在军队里看多了生死离别,反倒不愿意将自己的生活与一个陌生的女人捆绑在一起。
再加上在军队这三年性子养的越发野了,也就不愿意过束缚的生活,所以一直说不着急不着急、看缘分看缘分,把那些上门说亲的通通回绝了,没少伤一些热心大婶的心。
“你忙着去吧,我还得去田里呢。”李富叹了叹气,对李铁柱说了告辞后,脚下飞快的往自家田里走去了。
李富到了山脚的自家田后,看见李耀宗已经搬开了田梗边堵水的石头,正沿着早些时候给水田挖的小路子挑里面的泥巴。
李耀宗身高体壮的,做农活也在行,只见他手快的用锄头把沉积的淤泥挖松,在他手臂使劲时,手臂上的肌肉也一鼓一鼓的在彰显着男人的力量与强壮。松完土他再用铲子左一铲子右一铲子的很快就把淤泥清利索了。
“嘚嘚嘚……”从山脚下村里唯一的一条泥巴路上传来了马蹄踏地的声响,李耀宗抬起头用围在腰间的白帕子擦了擦汗,瞧见路上有一匹棕色的马拉着一顶藏青色的轿厢,上面坐着一位车夫正挥着鞭子轻轻驱赶着马儿。
“爹,那是谁家亲戚,眼生的很呢。”李耀宗转过头问他爹。
“哦,村里私塾里的李夫子身体有顽疾,不能太过劳累,已经和族长商量好了这月底就告病归家去了,这应该是族长新请的夫子,好像是族长娘子的一个远房亲戚,姓谢。”李富答到。
李耀宗闻言点了点头,没多问什么了。不过,能来这种乡下地方教书,这位谢夫子可真是豁达呢。李耀宗轻声笑了笑,又挥起了手中的锄头投入了劳动中。
李家父子三手脚不停的终于在晌午时把自家三十亩水田都放好了水,把淤泥也清干净了,爷三带着满腿的泥巴到稻田旁边的小溪里面把手洗利索了就一起往家去了。
“娘,我们回来了,午饭吃啥呢?”李耀祖放下锄头就迫不及待的询问他娘中午的菜色。
“哦,回来了。快洗洗手准备吃饭吧,我再炒一个菜就得了。”李杨氏一边快速的翻炒着锅里的莴笋叶子一边回答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