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叫胡井,一边走一边慢悠悠的拉扯着自己的衣服。狐狸这一族天生就有这种天赋,鱼水之欢、男女之情,对他们来说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哪个角度露胸最勾人,哪个眼儿最水润,都算计得清楚。
酒店走廊灯光暖黄,她衣衫半敞,露着大半个雪白的肩膀,钥匙插进去轻轻一扭,门咔哒一声就开了。
房间的配置都是一样的,狐狸精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里边没有开大灯,隔间里的床头灯还亮着,昏暗的灯光照在雪白松软的床上,显得暧昧而隐秘,床上一侧的被子被撑了起来,躺着的应该就是那条蛇。
胡井舔舔嘴唇,扭着水蛇腰,想要掀开床尾的被子拱进去,然而她指尖还没有触碰到被子,后背忽然一凉,一阵阴风吹过来,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随后感觉有双柔若无骨的手,轻轻的插进了她的头发中。
“是陆尧让你来的么?”
黑暗中胡井听到有人在这么问她,她仅仅迟疑了一下,就又听见那人说:“嗯,不是。”
随后她眼前一黑,等到再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拴在了窗台边。
她呆愣了半天,费劲巴拉的扭过了头去,发现床边坐着一个少年。
他低着头,膝盖上放着什么东西,正借着灯光写的认真,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半张侧脸,素白,线条流畅,睫毛长的不可思议,握着笔的手修长漂亮,简直想让人上去舔几口。
胡井不自觉的盯了一会儿,狐狸精就是这样,看脸,看身段,对自己容貌姿态都满意,遇到更好看的也憋不住哈喇子。她猛地想起自己的任务来,又掂量着这少年的实力,试探道:“你可以去旁边那个房间,那边有桌子……”
晏轻回头看了她一眼,礼貌的拒绝说:“我答应了要在这里等人,不乱走。”
胡井毛骨悚然的想我该不会遇到经病了吧,一个套间,大声咳嗽都能听见,非得窝在床上写?
——真是个经病也不能这么被动。
胡井一不做二不休,抖抖肩膀,露出雪白的胸脯,柔声道:“能不能帮我把绳子松一下?只要松一下,别这么紧就可以了……”
她一边挑着尾音一边在心里怒火冲天的骂,这绳子绑的死紧,让她面对落地窗动弹不得,扭个头都得龇牙咧嘴的,一点美感都没有。
晏轻一手拿笔一手抓着本,转了个方向面对她。
“你……”晏轻迟疑的开口,问:“是不是跟很多男人好过?”
胡井热泪盈眶,说:“是的我男人特别多!我技术也特别好!”她小心翼翼的扭了一下绳子,讨好的说:“您给我松开呗……我会让您舒服的……”
她看着少年那张脸,情不自禁的舔舔嘴角,老毛病又犯了。
晏轻有些紧张,舌根都发麻了,他两只手纠在一起,问:“那你能给我表演一下么?”
胡井:“……什么?”
晏轻说:“就是怎么让、让自己喜欢的人……舒服。”他说这话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陆尧,青年肌肉结实,肌肤光滑,他摸过一两次就忘不了了,眼下想起来,却又觉得羞窘,从上红到下,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他是真的在认真讨教。
胡井:“…………那什么叫,表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