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不知道在那短短的一瞬间,他整个人已经被一股死气笼罩了,年迈的脸上布满皱纹,原来的贵气跟福缘散得一干二净。
陆尧坚定道:“赶紧走——壁虎没在,我削你是分分钟的事情。”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齐老爷子一句话没说出来,忽然一扭头,弯腰开始呕吐。他身体已经非常虚弱了,呕出来的只有一些清水,他却忍不住的反胃,松弛的脖颈一抽一抽的,青筋像是盘在上面的长虫,身后立刻有人扶了他一把,却被他一把推开,随后他踉跄几步,险险没有跪在地上。
陆尧没有移开视线。
“我跟着去趟医院。”陆尧说:“你赶紧给舍翅鸟打个电话,让他带刀去医院跟我汇合。这种东西不能落在我们手上。”
“多行不义必自毙,咱不管不成么?反正那刀现在说古董人家都不一定信。”王拉拉小声劝道。
陆尧说:“要是能图方便,那直接把刀往齐家一扔就可以了——年代久远的刀多少有点灵智,上边追查起来我是要被记大过的。”
王拉拉声音越来越小:“我磨的时候好像是有人喘来着……”
她提议说:“小任的头发再给他喂一根?等事情处理好再抽出来。”
陆尧:“……你当吹气球啊这么有弹性?”
这时候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已经将齐老爷子搬上了车——他们都以为是旧疾复发,因此并没有不能轻易移动这样的顾虑。陆尧跟着走了上去,遭受反抗之后干脆把人都扔了下来,然后车钥匙一插,直接朝着市医院开了过去。
王拉拉一边给舍翅鸟打电话一边走回了娑罗那边。
巫龄还没有睡清醒,头发乱糟糟的,正揉着眼睛吃早饭,娑罗坐在他旁边,两个人时不时聊上几句,正巧看见王拉拉过来,巫龄摇着尾巴问:“解决完了么?陆尧呢陆尧呢?”
王拉拉刚巧扣了电话,低着头把事情讲了一遍。
巫龄还没有发表意见,就像是忽然被人戳了一下,刷的一下子抬起了头,呲着牙,特凶狠。
晏轻的手搭在书包的带子上,看都没看他一眼,冲娑罗跟王拉拉点了点头。
“下课了?”娑罗问。
晏轻说:“晚自习发了几套卷子,教室太吵,我就回来了。”他不着痕迹的巡视了一圈,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娑罗善解人意道:“陆尧……”
巫龄刷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陆尧受伤了!”
晏轻:“……”
“都是你惹过来的人!陆尧是被误伤的你知道么!”巫龄心疼道:“你为什么还能气定闲的站在这里?”
晏轻:“……啊,那要不我去看看?”
巫龄痛心疾首:“你现在应该跑出去!就在市医院!快走快走。”
晏轻露出一个复杂的眼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