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数百日,这样的见面一言难尽。
“师兄眼下是要杀我正道吗?”杨问水脸上笼着魔气,整个人看起来阴险诡异,与从前那个闷声不吭的人南辕北辙。
“住口,”唐昭难掩怒意,“问水,你遇到了什么,不能明白清楚地说出来,非要走这条路?”
杨问水嗤笑了声,没说话。
“之前阿越来找你,是你打伤他的?”唐昭道,“你到底怎么了,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有前段时候,那些事……有你所为吗?”
“是啊,他自己不还手,你要算到我头上也没错。至于那些事我到底有没有做过,我说了你们就会信吗?就当是做过吧。只有你们才计较这些小事,”杨问水无所谓地道。
唐昭气得说不出话来。
“打得过我,你就离开,”顾寒摒除心里的杂音,不想跟杨问水多绕口舌。
杨问水有些意外,又道:“师兄,你不糊涂,怎么也学小孩子才信的把戏。你不讨厌我,还是说没想过清理门户?”
打架这种事,其实并不需要两厢情愿,尤其在一方碾压的情况下。杨问水毫无还手之力,他的剑上带着黑气,连绵不断地在空中挥出一条弧线,险险地避过,才没被划个大口子。顾寒没有留情,杨问水认识到这个事实,心里还是不可避免地苦涩,他连着退了几步,笑道:“怎么,师兄难道不忍心下重手?”
“就这点出息?”顾寒冷冷地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长进。”
没被魔息侵蚀的志全部回来了,杨问水被骂得杵在原地,一时哽住了喉头。有那么一瞬间,唐昭觉得他都要把剑扔下了,但还是没有。
胜负分得很快,唐昭松了一口气。顾寒还没收剑,表情突然一片空白,他僵着身体,眼中竟是茫然。
“师兄?”唐昭惊疑。
顾寒揪住了自己的领口,喃喃道:“阿越……”他片刻也不停留地转身而去。
祁越跟那黑衣青年打了一架,虚虚实实地劈到几剑,那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祁越愈发觉得那人深不可测,寻常的魔修也不至于到这种境地,稍稍走就被钻了空子,挨了一掌。
“看来还得再等一等啊……”那个青年有些惋惜地道。
那一掌把祁越的内息搅动起来,像是被人塞进肺腑里一块石头。他尚未提好气,对方又一掌拍来。祁越本能地躲避,也不知是不是幻觉,耳中听到了万山峰禁地中的那些窃窃私语,吵得他头疼。
祁越没有一味地躲避,他快被那些声音吵炸了脑袋,脸上还是沉稳的,算准了那一掌躲不过,便侧身迎了上去,挨了一掌,也把剑扎进了那青年的心口。大半个剑身都没入,祁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