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曹紫都没再说什么。
慕云思一路也未与慕隽鸿与何少兴说话。顾寒不多言,唐昭时不时与祁越说几声,祁越还困着,回也回得慢吞吞。唯一兴高采烈的是桑落落。
她与柳千怀走在一起,面上的笑都没停下来过。周边的人也十分自觉地让开地方,一边严肃地赶路,一边恨不得耳朵有一尺长,好听听年轻的姑娘与男子在一起时,都会说些什么。
“怎么今日如此没精?”祁越打完第五个哈欠后,唐昭道。
祁越吸了吸鼻子,声音还带着鼻音:“困。”
“这几日是不是净忙着练剑?”唐昭道,“要适当休息才是。”
祁越从善如流地点头。
“以后晚上早点回去,”走在一旁的顾寒道。他连头也没转。
祁越把视线收回来,不咸不淡地应了声:“知道了。”他心里想,也怪顾寒这么久才对他说这事,不用想肯定是觉得他不守规矩。
那日他在院中站了许久,到桑落落照完镜子又跑来谴责他。顾寒送唐昭出来,也意外他还在站着,便说不用站了。祁越没觉得自己娇气,罚站也不是没站过。但那天也不知怎么的,心里老是过不去那道坎。他莫名其妙地跟顾寒说了声对不起,又低着头回了自己屋子。
好像做错事挨打的宠物,要睁大眼睛看着你,瘪着嘴蹲在角落里,无声地表达自己很委屈,浑身都传达着快来哄我的讯息。
祁越自己没意识,但他的背影叫顾寒差点就喊住他。
是不应该罚祁越的,顾寒甚至有些懊悔,这个年纪,再轻易地罚他,便有些折辱的意味了。他也说不清,是还拿祁越当小孩子吗?可他瞧见慕云思与祁越亲密的样子,竟是再待不下去,必须快点离开。
这时祁越说罢,唐昭敏感地便察觉到周遭气氛有些不对。自家师兄师弟虽然脸上瞧不出什么,走着走着却一前一后,距离越拉越大。唐昭要是看不出这是有意的,那便是眼瞎了。可他没觉得哪里有毛病,那对话也很正常。
于是牙疼的除了韦涧,又多了一个。
“还有多久到?”唐昭走快些,没话找话。
“不知。”顾寒面无表情。
好人总容易碰一鼻子灰,唐昭便又走得慢些,试图叫祁越走得不那么拖拉一点:“我看见九琴的慕云思在前面,你没与他打招呼?前些时候在九琴你们不是一有空就一起么?”
该听见的与不该听见的,齐齐听到了这话,也许是修道之人耳朵都太好使的缘故。顾寒还在想祁越又闹脾气,为此烦躁。听见唐昭这话,烦躁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祁越打完了第六个哈欠,看着前头顾寒越走越远的背影,也面无表情,连话也懒得说了,还是一字:“困。”
唐昭彻底无语,放弃了老好人的角色,往前几步与杨问水走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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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临近水域,与上庸是截然不同的风情。上庸灵秀中总有些萧肃的意味,豫章则是靠近江南的温润纤柔。人杰地灵之地,易出宝物,便也容易迎来觊觎。据说豫章的中央有一眼泉水,喝了能叫人修为一日千里。说来有这样一个宝物,豫章该盛产人才,但豫章竟连个门派也没有。
“哪有白捡便宜的事,”祁越哂笑,“暂不论是否为真,即便是真的,要……”他忽然打住了。这不是与自家后山那不省心的中皇剑一个德行么,一物换一物的事,何况这种往往要两三倍,都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