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没有必要。”顾寒审视他一会儿,觉得祁越没中邪。
祁越几乎是伸手夺了顾寒手里的书卷,他胆大包天地前所未有,直直地看着顾寒:“明明每次下雨夜里都睡不着,师兄为什么要说不困?”
顾寒没有动,只静看着祁越。他总有这样的本事,什么都不说,却让祁越觉得自己做错心虚。
顾寒什么都不愿意告诉他。每次祁越觉得顾寒有了人情,没过多久,便又会清晰地看到两人间横着的沟壑。虚荣心也好,自大感作怪也罢,祁越很想知道,在顾寒心里,自己真的能力很差么?他想知道顾寒为什么睡不着,也自觉只是连带着问出来了而已。
两人无声地像是在对峙。祁越并没有罢休的迹象。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顾寒终于开口。
顾寒实际上已经很容忍,没计较他这么无礼。祁越却像被人打了一耳光,脸快烧起来。顾寒说的不错,是他的事情,若是不想,实在没有必要告诉自己。
“是我逾越。”祁越低声道。
他把书卷轻轻放回书案上,又走过去,把自己弄乱的床榻整理好,看也不看顾寒地道:“我回去了。”
外头哗哗地下雨,顾寒只能递过来墙角画筒里那把纸伞。
“不用了。”祁越在门口站一会儿,就那么进了雨幕中。
五十七、
次日,宁惜骨对着全万山峰的人宣布,自己要闭关去了,何时出关不定,这段时间万山峰的一切事宜交给顾寒处理。
这句话还没在祁越脑海里形成什么印象,他的两个师叔接着表态,林孤芳说自己久在山上,闭塞视听,修为不见增长,因此要下山云游,归期也不定。所幸吕英既不会闭关也不会去云游,而是要在万山峰,平日教弟子们修炼,加上帮助顾寒。
祁越脑袋里有无数个猜测,他觉得或许昨夜宁惜骨去禁地镇压那邪剑,被伤到了,所以去闭关。但林孤芳为什么要离开,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万山峰的弟子们对此不免议论纷纷,宁惜骨不是看不出底下人的疑惑,但他照常地把麻烦扔给了顾寒,拍拍屁股潇洒地闭关去了。
一众人在广场上散开离去,祁越却还在原地站着,他瞥见顾寒,顾寒也看向他。顾寒知道祁越必然心中疑惑,甚至连祁越会如何问都想得明白。但祁越没有来,只远远地看顾寒一眼,便转身离去,唐昭在他身侧,两人一起说了什么走远了。
那么大一个广场,不过一会儿功夫,人也就散得干干净净了。莫曲见顾寒在原地出,询问道:“师兄?”
顾寒转身。
“大家都在猜测,说掌门与二师叔是否生了嫌隙,”莫曲笑道。
“师父说自己劫数降至,与二师叔并无冲突。”顾寒道。
“好罢,”莫曲点头,“我与大家说,不叫他们瞎猜了。”
莫曲说罢离开。顾寒站了片刻,朝藏书阁去了。
唐昭边走边与祁越道:“二师叔极少离开万山峰,自我来后,他还未下山过,今次竟要下山。”
“或许是修为遇到瓶颈,下山去也不是不可能,”祁越随口应着。
唐昭见他心不在焉,似有烦忧,也不再提这茬,又笑道:“你近来可曾见过师妹?”
祁越站住想了想,才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