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他是在磨蹭什么,原来是不屑。桑落落早知道她这师弟目中无人,惊之余又作恼道:“不行,我是你师姐,我说要过招,就必须要过招。”
说着也不管祁越做了准备没,提剑就招呼过去。
祁越心不在焉地挡着,顺便还几下,他像是故意气桑落落,挡回去一剑,还打了个哈欠。
桑落落被气得不轻,借着被格回来的那一剑,一剑朝她师弟的脑袋削了过去。祁越正打着哈欠,未料到桑落落这么生猛,愣了下偏头躲了躲,只觉得头顶一轻,手指挟住了桑落落的剑身。
桑落落没削掉祁越的脑袋,只是把他发带削断了。长发次第散落,被风吹得扬起发梢。祁越松开剑,赶忙伸手,也没来得及捞住被风吹走的白色发带。
墨黑的发飘过祁越脸边,他伸手拨了,又无奈的表情看桑落落。桑落落却没回过来,祁越是长大了,她虽然叫他小屁孩,但他不再是那个能随意揉脑袋的小屁孩了。没敢再多看祁越,桑落落还甚是少见地结巴了一声:“我不是有意的……”
“师姐好剑法,”祁越在头顶抓着自己的头发,还不忘嘲讽。
顾寒与宁惜骨往初霁院走,迎面便飘来一样什么吹到了他身上,拿到眼前看,原是一截绣着白色暗纹的带子。院门前的银杏树下,桑落落正在给祁越系头发,显然是这发带的主人。
顾寒握着那截发带,说不清为何地怔了几个呼吸,才接着往前去。
“你别动哪,”桑落落衣袖上还绑了几根绸带,本是嫌衣袖碍事,现下解来给祁越绑头发倒是正好,反正那根被她削断的找不着了。
祁越捂着脑袋,有些牙疼:“好了好了,我自己来。”
桑落落又把那根绸带扔给他:“好心当做驴肝肺。”
“师姐好意,我心领了,”祁越接了那绸带,一端咬在口里,另一端正要往发顶绕,便听桑落落喊了声:“师兄,师父。”
师兄二字喊得规矩乖巧,祁越一听便知桑落落绝不是在吓唬他,必然是顾寒真的来了。他就着那个姿势转了个头。
顾寒正走过来,离祁越不远,身后银杏叶子纷纷扬扬地落,他手上搭着片刻前还在祁越头上的发带。
两人同时又迟疑,桑落落凭空觉得古怪不已。不过也只一会儿,顾寒把手递过去,祁越松开咬着的绸带,伸手把断掉的发带接了过去。
“我们打着玩来着,”桑落落嘻嘻地笑。
听在顾寒耳中,不免是亲密无嫌的意味。他本见惯了桑落落与一众师兄弟打闹,但这时竟有些异样,连他也说不清,这异样是什么。
祁越把绸带又还给桑落落,拿半截暗纹发带束发。桑落落鄙弃地看他一眼,说声走便轻快地扭头走了,步子差一点便可以跳起来。
扯了一会儿,祁越好不容易觉着可以系结了,手一摸,肩头还有一缕。他弄得手酸,有心想撒手,又碍于这模样太随意,何况还当着他师兄师父的面。
“师兄,你回去吗?”祁越匆匆地把头发束在一起扎了,打算回去再收拾。
顾寒点头:“回。”
弯腰捡了地上的越昼剑,祁越又听宁惜骨道:“这几日与你师兄下山一趟。”
“好,”祁越也不问是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