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各怀心事,从养心殿绕道武英殿,又从西华门出了紫禁城。永乐王的小厮果然在门口侯着,一看到他们就跟上来问安。
赵文鄄扯了扯嘴角,心想这永乐王未免太过专横,他们不过师兄妹叙叙旧罢了。
其实是他不知收敛,不懂瓜田李下的道理,可养心殿里要人无可厚非,难不成他这师兄还没永乐王亲么?再说这事儿本就没个先来后到,按理儿说,婉婉跟永乐王不过是两年的时间,不及他们五年的交情呢…
赵文鄄没在外面设宴,直接在赵家老宅里摆饭,那小太监就跟着他们到赵府,毕恭毕敬,一板一眼地目不斜视。
婉婉也没法,让赵文鄄在偏房摆了桌菜给小太监吃,毕竟么是永乐王的人。
赵文鄄也乐得,省的小太监碍事,他立马叫人摆饭,小太监却急了,王爷有吩咐,回去要一字不差的转述!漏了什么可是要掉脑袋的呀!
小太监忙说不饿,站在门口偷听。
他听着赵文鄄先开了口:“你太糊涂了,怎么扮个男儿身进宫,紫禁城是没有女官怎么的?”
婉婉有点委屈:“我也不想呀…你知道的,之前在外面作画,男相方便,后来皇上派东厂的人来接应,那时已经是男相啦,难不成好端端的要弄个性别转换么?”
赵文鄄叹了口气,“我说你什么好,被发现了怎么办,往大了说可是欺君!”他语气不太好。
“皇上要我做贺图,我打算做完了就辞官,若是这之前被发现了,或许师父能说说情,从中转圜;我没指望生擢,能自个儿做做画已经很开心了…”她夹着菜,小口嚼着,嚼完了一口才慢慢悠悠地说。
“难为你了,”赵文鄄叹了口气,他不是什么婆婆妈妈的人儿,可在她的事上,比起平时格外地啰嗦,忍不住要唠叨。
俩人都是淡淡的性子,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就停下了专心吃饭了,也没谁觉得不自在,安静时只听得到筷子碰撞碟子的声音。赵文鄄突然又开了口,说了一个字儿又停住了,脸色不太好看,有些个犹豫,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婉婉有些不解。
“怎么了?”她问。
“你…”他有停下想了一会儿,婉婉也不催促他,静静等着他下文,“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还惦记那永乐王呢?”
他终于说了,说完也有些不好意思,手有些个抖,拿起茶盏呷了一口掩饰慌张。他怕她说他多管闲事,他怕她说是,他顾虑地太多,又不敢轻易爆发,怕吓着她,只能找一个临界点,让他释放内心。
这下轮到婉婉愣了,她不知道怎么讲,说不惦记是假的,可自尊总是敲打她,她也怕,她也全是顾虑,她讨厌周溱的不尊重,她更怕周溱并非真情实意。被伤害的多了,浑身都是疮,不知道解开纱之后是结的痂还是溃烂的肉,一不留又弄个血肉迷糊,她叹了口气,要她现在说实话,还是不能够!
她低下头,一心跟饭较量,含含糊糊地道:“也不是吧。”
题目瞎取的,明天炖肉°?
王爷一吃醋就想吃肉嘿嘿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