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祝长安哑着声音去唤,敛下眸底晦涩后便委委屈屈的望着她,抬指试探的去牵她那素白的手指,见其默许心下方才未曾有那么慌张了。他轻皱着眉,让那眸底都添了些许无措,低声下气的问,“是长安哪儿做错了?”
宿欢在外喜新厌旧、得手便丢的薄幸名声也是传遍了的,听闻孟将军久不回京,便是为了逃开这门婚事。
幸而,她并未厌倦自个儿。
“唔,身子有些乏了。”
听她这么说着,祝长安自是信了,又握紧手里那纤长匀净的指头,眉头愈皱,语气却也愈柔几分,“家主哪里不适?可要请大夫瞧瞧?”
“无妨,并无甚要紧的,歇歇便罢了。”
她摆明了的敷衍了事,祝长安却分毫也不曾察觉似的,抿了抿唇角,低着声音顺着她话下的意思说,“那家主若是累了,便早些回去歇息,莫要太过辛苦。”
“答应了你的,又怎好违约?”她轻笑一下,抬指勾起祝长安尚还紧紧握着自个儿的手指,戏谑的道,“再……长安舍得松开?”
倏然,祝长安竟是满心酸涩。
——舍得?如何去……舍得啊……
“舍不得。”他也朝宿欢笑,知晓她甚爱这副皮囊便物尽其用。清隽的眉眼浅浅染上笑,那惯来清冷的眼眸里也温温软软、满是情意,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目光来。祝长安压下语气里的涩顿,只轻声道,“家主说好为我捂手的,这才暖了几次,我怎会愿意放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