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再过几日就补回来了。”柔缓了语气,宿欢弯着眸子低笑,“殿下近来仍在忙于政事?”
他愣了下,倒是毫无疑心,抿着唇角轻轻嗯了声。
“啊……”宿欢停顿少顷,知晓殿内都是可信之人,便问他,“那依殿下看来,今上这是甚么意思?”
若是因为看重楚琢之而刻意如此,好在往后禅位时教他更顺遂还好。可若是祸水东引呢?再过分心狠些,借刀杀人也不是说不通的。
宿欢能想到的,楚琢之又怎会不明白。
默然了半晌,他答,“该不是甚好意。旁的……与你所想的该也差不离,我便无需多说了。”
两人间心知肚明的事儿。
“……嗯。”宿欢应声后又问,“娘娘呢?她可曾清楚今上的心思?又是怎么与你说的?”
“她许是清楚,抑或不清楚,也差不离。”楚琢之本是不愿与宿欢去说这些的,可既她问了,他便如实答之,随即心底又忍不住的发甜,“阿欢莫要担忧,总归这个位子……”
她顿时乜过去,拦下了楚琢之尚未说完的话,“傻。让给别人了,你届时又该如何自处?”
“那也不该把你牵连进来……”
“殿下啊,若要牵连早就牵连了,哪里是你这时便能撇清的。”宿欢看着较于自个儿要高挑了许多的少年,笑着嗔怪,眸底却是软的,“慌甚么,我在你身后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