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祝长安默不作声,对宿欢得手便弃的做法也是意料之中。可心底涌上的自嘲与难堪,仍旧是让他不禁低垂下眼睫,遮住眸底尖锐又明显的讥讽。
“天冷了,屋里缺个暖床的人又该如何是好啊……”
祝长安知晓自个儿听见宿欢那句话,便该自觉的贴上去讨好她,可他启唇欲言时,却又讲不出话来。思及自个儿上回有求于她,被压在船内做了那等破廉耻的事儿。如今宿欢为他解围不说,明日还得将他领进宫去,竟想不到她晚上会如何磋磨他。
轻啧了声,宿欢再度抬手去抚祝长安的身子。自腰侧往脊背挪去,状似无意的用指尖隔着层衣裳在他背上撩拨着,又低低笑着,语气戏谑,“这傲骨啊,真是硬。你说……我是折断好呢,还是再磨一段时日,待它自个儿弯了的好?”
他顿时面色泛白,想要求饶却说不出甚,便低下头不做声,压抑忍耐着心底的惶恐失措。
“跪下。”
淡淡两个字撂出来,祝长安身子前倾便屈膝跪了下去,面色苍白,脑子里都是空的。他哪怕此刻慌了,跪姿也是端端正正,脊背挺直,好似那山林里的松竹般。刻在骨子里的仪态规矩,清贵极了。
“将衣裳褪了。”
仍旧语气淡淡,祝长安却不敢不听。他迟缓的听从着宿欢说的,僵着手指解开盘扣,将半旧的外衫脱了下去。膝下的玉石此刻却寒意侵骨,惹得他浑身轻颤。修长的手指却未曾停下,轻而易举的便扯开了襦袍衣带,将它再度褪下。
仅余下那层单薄的里衣了,宿欢不曾出声,他便木然的继续动作,将这本就不堪重压的遮羞布解开,袒露出了白腻如玉却又肌理分明的胸膛。
而此刻,仅仅余下那件亵裤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