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别低看了自个儿。”宿欢也忍不住笑,“再者,我眼光也不差啊。”
两相失笑间,楚琢之心底烦闷散了许多,也有心思与她闲聊了,“这回,祝家定是在其中有参与的,阿欢若要亲近那祝家二郎,记着防备些许,莫要轻信了。”
“谢过你告知,我有数的。”早在当初楚昌平对祝长安开了情窦时,她便知晓祝家不干净了。因此,方才肆无忌惮的去相助祝长安,哪怕让他夺得祝家也是好的,“不知明年春闱,今上可否会御驾亲临?”
“不好说。”楚琢之思索片刻,答她道,“往常殿试都是左丞代为主持,今年朝堂动荡,却是不知会怎样了。”
宿欢想到宿青棠那个公报私仇的性子,便忍不住头疼。
她略过这事儿,转而又问,“殿下今儿得空了?”
“朝中琐事甚多。”说到这里,楚琢之也头疼了,“父皇寄望于我,命我整理、批阅奏折,我何能让他失望。”
她又问,“不知奏折几多?”
“三寸宽、七寸长的奏折本子,叠成三摞,约有……”他顿了一下,“及腰高。”
轻啧一声以表敬意,宿欢拱手,“吾南朝繁荣,恭贺殿下。”
楚琢之禁不住笑,“说来轻松,敢情累的不是你。”
“你还是早些去忙,莫在这儿与我聊了。”宿欢轻笑着去瞧他,音色柔缓,“殿下安心,昌平这儿有我替你照顾着。”
“有劳你了。”忍住拥她入怀的想法,楚琢之眉眼含笑,那眸底的温软却是遮掩不住,连带着语气都是轻且柔的,“阿欢,有劳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