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那晚他对江青说出那句要不要和我在一起时，他心里想的竟然是至少也该说一次。
为什么是至少？
因为想要了结。
孟夏的这句问话解开了韩禹的心结，像嗒的一声，扣锁弹开，然后一切都可以开始慢慢平静理顺。
原来他是想和江青结束了。
原来他想走出江青给他画的那个圈。
他的预感没错，困扰他的一个问题在这里得到了解答。
他把剩下的酒喝完，对着孟夏开口。
“要喝点什么吗？热茶？”
孟夏摇头，微风吹过来，她把头发别在耳后，不让发丝遮挡她的视线。
叁分钟后，外面传来敲门声，孟时然到了。
韩禹过去给他开门，两人简单握手问好。
“你好，韩禹。”
“你好，孟时然。”
——韩禹的手臂受了伤，现在孟夏的状态肯定也不能开车，孟时然来接她是最好的选择。
韩禹已经知道孟时然是孟夏的好友，他侧身让开，孟时然走到陽台半蹲下去握住孟夏的手，仰头担心的问她。
“夏夏你没事吧？”
孟夏垂眸摇摇头：“没事。”
看到她身上的大衬衣西库，孟时然有些吃醋，不过并不觉得意外。
很明显不是吗，韩禹是个男人，夏夏来这是为了和他做爱的。
夏夏喜欢做爱，这样总比她非要留在清宪哥身边好。
他手摸摸她的脸，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她只是眼眶红了些，确实没受什么伤。
“外面凉，进去吧。”
孟夏站起来，回去换上自己的衣服和稿跟鞋，客厅里韩禹已经基本清理过了，不过还是有些小小的狼藉。
孟夏站在孟时然身边，见韩禹也换了一身新衬衫，开口问他。
“你要去哪吗？”
韩禹双手插袋点点头。
“嗯，我回趟澳洲办点事，很快就回来。”
告别韩禹，孟时然的车就停在楼下，回去的路上孟夏坐在副驾驶位，孟时然转头看她，没有追问她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他觉得夏夏伤心多半是因为清宪哥。
孟时然把孟夏送回家，他把车停在孟家门外的坡道上，和孟夏一起走进去，照顾她睡下后才离开去他常住的客房休息。
折腾了一晚上，孟夏也有些困了。
房间里一片黑暗，她躺在床上，看着头上的天花板，回想起今天她问的那个问题。
她从来没有休会过和自己爱的人做爱是什么滋味。
孟清宪也没有。
孟夏闭上了眼睛。
孟清宪也在手术台上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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