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旁边徐停云期待的眼,陆泉笑着摇摇头,“其实我还是有监护人的,所以就算我想,估计也做不到。”
张金瑞不解道:“既然你有监护人,为什么不请对方帮忙?”
“因为,因为我想出来住。”陆泉干笑几声,“谢谢张律师的关心,一旦有问题我肯定会找你帮忙的。”
张金瑞自然地收敛住热情,“没问题,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那么,天也快黑了,张律师要一起吃饭吗?”
“不了,这些菜都是为你们准备的。没家长管,你们可要注意平时好好吃饭。”
她继续讲了些注意事项,便起身离开。送她到电梯门口,陆泉才转身回家。
见徐停云不在客厅,她便走进给他准备的卧室。他的卧室布局和她的一样简单,床和衣柜靠墙放着,另一边是一套书桌椅子。
徐停云果然坐在床边,见她进来便伸手向她,拉她坐到身边。
陆泉看着他熟悉的笑终于放松了点,“今天某人好像一直在装乖孩子,一声不吭的。”伸手摸摸他新剪的短发,“虽然这样也蛮可爱的。”
徐停云甜蜜地垂脸去蹭她的手心,长直的睫毛痒痒地挠过手指,“她现在可是有权力把我送进精病院的。”
“你只是太敏感了而已。”陆泉被这话逗笑,手指怀念地摩挲着他的脸颊,终于忍不住倾身抱住他,“虽然有点晚,欢迎回家,徐停云。”
徐停云压抑住心中太过澎湃的快乐,只用嘴唇轻轻碰了碰她的耳垂,“所以你不会讨厌我的敏感,对吗。”
她刚想退开,就被按住后背,听到他在耳边的呼吸:“你已经知道我的一切,却从来不说你自己的事情。”
“这样是不是很狡猾。”
陆泉靠着他的肩膀,明白过来他想问的,不由垂下双手,“又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说来怪,她向来不喜欢谈关于陆燃的过去。说出自己痛苦的经历只会让对方徒增尴尬,而且她也讨厌廉价的同情。但面对徐停云,这个唯一可以理解可以体会她经历的人,她竟也没那么抵触了。
“我的监护人,是我的姐姐。”
徐停云顺着她的长发,任她全然依赖,“为什么不去找她?”
“因为…因为她,”陆泉皱眉躲进他颈间,“我们关系不好。”
她含混的回答让徐停云垂眼轻笑,不再深问,“那就好。”
“什么?”陆泉疑惑地起身,便听徐停云说道:“这样你就会呆在这里,一直和我住在一起。”
盯了他几眼,陆泉才忍不住笑出声:“你想得美。”
“好了,我们吃饭吧。”她站起来,“电饭锅里刚好还有米饭,我先去热一下,看看盒子里有什么菜。”
“你也赶紧过来。”
她说着边往客厅走,门铃却在此时响起。陆泉只以为是张律师落下了什么东西,左右看了看就直接去开门。
一见来人,陆泉瞬间就感到了汗毛倒竖般的惊悚。
门外,空洞幽远的黑夜正挤压着走廊里白色脆弱的荧光灯,而林松潜就像只寂静的鬼魂突然出现。面无表情的惨白的脸,黑色的长风衣更是将他的身形越发拉长。
静默凝固的走廊里,声控灯又毫无预兆地熄灭了。
——
怕朋友们误解:张金瑞是个独自打拼很久的年长女人,抽离情绪去工作是非常正常的。她又是个律师,就是容易防备心强感情冷漠。现在不是她的主要戏份,在收尾的故事里她会变得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