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先吃饭吧。”
不知道钟砚齐是怎么解决的,总之周锦真的没再去过学校,甚至第二天李靖还把留在学校里的所有书和物品都搬回来了。
她也没有完全在家里,而是每天去师大教育报到,大多时间是自学,但身边总有老师可以进行一对一的答疑。
很快到了六月叁号,师大教育结束考前辅导,周锦把用过卷子和书抱回了家里。她不再做新卷子,开始默默回顾自己整理过的错题本,把每一科都来个复盘。
钟砚齐中午打了电话说今晚会回华林盛世住,周锦吃过晚饭就在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背单词,边坐在地毯上等他回来。
她等了许久,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再睁眼时客厅依旧亮如白昼,钟表却显示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
周锦皱了皱眉,给他拨通电话。
想起之前跨年的缺席,她开始感到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家中又出了什么事。
电话那边通了,嘀声很久还是没人接。
周锦只好先回卧室睡觉,想着也许钟砚齐事情解决就回来了。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她再打过去电话,机械地女声开始反复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心像被放在火上烤,隐隐的焦躁充斥了她。
到了6月4日下午,电话仍然关机。从通讯录里翻出了李靖的电话,周锦拨打过去,同样地没人接听。
她终于坐不住了,简单收拾一下便跑出家门,拦车去了sebed。
白天的sebed几乎空无一人,走廊里阒静无声。门口的保安眼熟了周锦,没怎么为难就放她进来了。
休息室的大门紧闭,周锦没有录入指纹也进不去。
这时候恰巧有一个穿着西装的青年迎面走来,看样子是酒吧的营销。她一把拉住他,情有些急切地问:“您好,请问您知道李经理去哪了吗?”
对方被吓得一抖,立刻警惕地甩开周锦的手。他看了一眼站在休息室门口的她,问道:“你谁啊?你怎么上来的?”
“我......”周锦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只好说:“我找李经理或者七哥,如果您知道麻烦告诉我他们在哪里好吗?”
对方见她不像坏人,于是语气也缓和下来,说:“我还真不知道,你再问问其他人吧。”
说完他就甩开周锦下了楼。
“小姑娘,你找七哥啊?”旁边一个保洁阿姨凑过来问。
“对的,阿姨,您见到他了吗?”周锦听到对方搭话,急切地回答。
“没有。”阿姨握着拖把棍,靠在墙角上:“他昨晚就走了,今天还没过来上班呐!你别急,要不晚点再来吧。”
周锦失望地低下头,道了声谢就转身下楼了。
她失魂落魄的走出sebed,室外的阳光晃得人发晕。周锦回头看向这座红色的独栋小楼,一瞬间感觉恍如隔世。从深秋经历了漫长的寒冬,再到初暑天,距离第一次来这里竟然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站在灼灼烈日下,周锦被晒得头脑发懵,眼前漂浮着一个又一个虚影,周围摊贩的叫卖声在耳朵里扭曲成了虚幻。
她突然意识到,即使确立了关系,经历了许多情感上的相伴时刻,但她和钟砚齐的联结仍然那么渺茫而微弱。
他们在位于城东南的高端小区里共同生活,在峄山市场里走街串巷,甚至她还见过他亲密的朋友。然而一旦切断联络,钟砚齐就如同从未来过一般人间蒸发了,难寻踪迹。
她犹如与世隔绝的孤岛,求助都找不到人。
第二天是6月5日,周锦回学校找董老师领了准考证,处理了一些事才回到华林盛世。
百十来平的房子里空荡荡地,安静得吓人。
没能等到钟砚齐的出现,6月6日,周锦独自奔赴人生中最重要一场战役的战场。
毕业太多年,高考的具体流程记不太清了,有错误的话我先滑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