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成绩?
这话说的怪,孟晓棠古怪地瞥了她一眼,咽回了交谈的欲望。
周锦今天从进了家门就不对劲,她盯着钟砚齐若有所思地看,在他目光转过来时又及时挪开,偶尔还有些欲言又止。
钟砚齐抬手关了小夜灯,卧室里陷入沉沉的黑暗。
他其实很难入睡,需要一个极度安静的环境,才能在疲惫时短暂的寻得睡眠。
周锦和他并排躺在床上,盖一床被子,翻来覆去的,在旁边发出窸窣响声,披散的头发时不时划过钟砚齐的肩膀、锁骨。
她心里塞了满满的事,不说出口就会一直揣着,难受极了。
在周锦又一次不言不语地翻身之后,钟砚齐一把按住她的手,将软肉包在掌心中。
他语速很快,有些焦躁:“再动你就去对面睡。”
对面是客卧,因为没住过人所以连生活用品都没有。
“我......”
钟砚齐等了一会儿,见她安静下来,不往下说了。
“你怎么?”他语带威胁:“你最好是有什么大事。”
周锦从没见过他这种样子,有些孩子气地放狠话,一时居然笑出声,心上也没那么沉甸甸了。
“你明天下午有事吗?”她终于开口,仍有犹豫。
钟砚齐在黑暗中抿唇,一只胳膊盖在眼睛上,低声问:“什么事?”
“我们明天要开家长会,”周锦有些羞赧似的,又补充:“老师说必须有父母到场。”
沉默蔓延,钟砚齐没说话。要不是不规律的呼吸声还在耳边,周锦都要以为他睡着了。
“嗯?”他动了动身子,侧身面朝周锦,在漆黑中凑近,问:“给你当爸爸?”
钟砚齐说得露骨而刻意,周锦恼他拿自己开玩笑,又无可奈何:“你才不是。”
她心如擂鼓,鼻尖出了点汗。
“那我不去。”他一本正经地拒绝。
周锦无可奈何,想不出别的词来求他,憋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说:“你就去吧,我保证只有这一次。”
两个人穿着睡衣,身子在绒面的被子下都窝出点汗来。
“那你叫一声?”他不明说,意有所指。
手抓紧被子,周锦无奈:“你......”
她没了话,又不想妥协,气氛不尴不尬的静着。
钟砚齐大概是得到趣处,也心满意足了。
周锦听到他哼笑一声,默认道:“知道了。”
七哥恶趣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