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晕从眼角漫到胸口。
姜珀死死咬住嘴唇,太强烈的侵入感使得腰部反射性痉挛不已,漫长的前戏早已把她逼上绝境,多半分的刺激就能让她决堤。
耳畔水声随他加速的进出清晰响起,咕啾咕啾,惊惧和羞耻的复杂让姜珀止不住地发紧,于是跨年夜钟声敲响的那一刻,她颅内迭涨的高潮和天边绚烂的烟花嘭地一齐炸开。
她颤抖着泄在他的手心里,断断续续的,喷了很久,人都茫了。
此起彼伏的焰火很快燃亮大半个天空,无法维持聚焦,只有漫长的白光飘在她眼前,等待消散。
趾尖发麻,但脚下的喧嚣繁华。
远处灯塔的光线从南射向北,又由东指向西,那一刹灯火交映的光芒恰好将整座不夜城等分切割成两半。遗憾和期待皆有。
晚风带凉,姜珀趴在栏杆上呼气缓,柯非昱不轻不重咬她脖子,十指交扣着,把她手腕的皮筋顺过来。
她的发丝被吹起,软软的发梢携香浮在他脸上。
有点痒,想伸手拨拉开,却不知怎么的手指缠上去慢慢绕,一点一点收紧,露出她侧脸,又忍不住吻上去。
从鬓边游弋至唇边,伸着舌尖又想粘想亲。
“……刚刚怎么答应我的?”
知道做错事,止了动作顾左右而言他,“你得回家了吧。”
“嗯。”
“那,我送你。”
听得出来,心不甘情不愿。
小孩儿一样,是喜欢耍赖不错,却也听话。
世事变迁几遭,如今他心里有了分寸,长进不少,但庆幸她羡慕的简单天性还在,仍旧一身反骨,爱得淋漓,恨得果敢,即便前路荆棘遍布,他的直率和坦荡也不会变改。
下巴埋在她肩窝处蹭个没完没了,无需言语的,光用委屈就能把她一颗心泡透。
知道该松手了,也要松手了,可一想到不知何时还能再见,这手,怎么的都舍不得放,进退两难,小狗一样眼巴巴望她。
实心眼。望着她,只望着她。
黑色瞳仁很亮,那里藏不住情绪。他对人对事的痴执从来写在眼睛里,不权衡利弊,更不惧刺伤,是一颗热乎乎的真心。虽然笨拙又莽撞,但她却始终会被这样无条件的信任和热烈所打动。千千万万遍。
撇开眼,心软得不成样子。
“柯非昱。”她轻声道,“你以后早点睡,不要再熬夜了。”
“好。”
“少喝酒。”
“好。”
“少抽烟。”
“好。”
“再也别打架。”
“好。”
全部都答应你。当然要答应你。要给你一切悟力,要给你生活中所能有的男子气概,要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可忠诚包括肝脑涂地,也包括有一说一。
柯非昱干净利落答应完最后一句,根据实际情况掂量了下难度,吸了口气,向她老实交代,“全都做到不太真,但我会开始养生。”
“希望你还能做爱。”
姜珀冷不丁接了歌词,柯非昱愣住,偏头直直撞进她的眼里。
心中有爱有未来,她笑得坦然纯粹,目光柔柔的采融进她身后的万千灯火,他的心脏在那瞬间颤动得特狠。
“……不辜负你的期待。”
远方霓虹灯闪,近处心声终于相牵。
一切不算太晚,爱的女孩就在身边。
—————
[1]
我给你我的书中所能蕴含的一切悟力,以及我生活中所能有的男子气概和幽默。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博尔赫斯《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2]
对了,我很抱歉我们把你身体弄坏。我会开始养生,希望你还能做爱。(蛋堡《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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