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明白了。对,就是冲动。
冲动是一种病,柯非昱是重症病号,而她有被传染到。
......
转眼八月。
回想这段时间,姜珀收获了这辈子都难忘的体验,她指的是——各方面。
公司给的机会不少,质量也高,姜珀隔叁差五就有工作,后来就纯粹是老天爷喂饭了,一流的表现力引得各种品牌找上门来求合作,袁安妮会先以专业的眼光替她筛过一遍,剩下的让姜珀自己挑。
做着自己热爱的事,多累都不觉累,分分秒秒都紧凑,打了鸡血,疲惫也能被解释为充实,她想柯非昱同是。
商演跑完跑音乐节,每场都淋漓尽致,玩得嗨,连打视频的空挡都没有,她偶尔会去他的超话逛逛,从各路粉丝视频中感受他被众人仰慕的狂热,远程地想一想他。
感情一直挺收放自如的,分开了就各忙各,一见面就......往死里做。
之前是尚在摸索,尽力满足,现在是革命已经成功,处在玩法儿很多,游刃有余,特别不急的这么一个状态。
那时候玩得是真的开,什么都来,甚至于捆绑都入了点门。两个人在一起,对于姜珀来说是各种探索新姿势,挑战人类快乐的无极限,对柯非昱而言那他妈简直是打开新世界的大门,把憋了二十几年的性幻想全部实现个遍。
和梦想的人梦想成真,天王老子都不敢这么做梦。
和他在一起,开心是常态,拌嘴也是常态。成天小打小闹的,姜珀说的最多的话就是——
你别。
以“你别”为句首发语词,后缀随意搭配,可以笼统概括为“这样”,也可以搭配上具体动作,例如不吃饭、嚼槟榔、太熬夜......
活得像个操心的老母亲。
当姜珀第无数次看到柯非昱把手指放到嘴里时,她熟练地伸手拍掉,他“嘶”一声,吃痛收回。
瞪,“你别啃指甲行不行?”
一被凶就蔫了吧唧,垂着脑袋,瘪嘴。
继续瞪,“手拿过来。”
柯非昱老老实实把手伸出去,她把狗爪子扯过来端详,一摸就摸到了指腹,中间叁根手指被水泡得起了褶子,皱巴巴的,挺糙。
耳后顿时发烫得厉害,她忍着,专心看他的丑指甲。
先前给他涂甲床增长液是一点儿作用没起。
“不行啊。全被啃秃了,都跟你说多少次了。”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剩下的话被姜珀瞟过来的一眼堵回去,闭了嘴,但还是没放在心上,张开五指动了动,随随便便的,估计还觉得挺好看,“秃就秃吧。”
“就不能不啃它吗,丑死了。”
“做不到。一闲下来就想啃。”
姜珀想了想从床上离开了,到她的化妆包边上找起来,瓶瓶罐罐响了好一阵,随后柯非昱见她拿了个黑瓶子走过来。
好。
“这什么?”
“指甲油。涂了我看你还怎么啃。”
姜珀在他指间套上泡沫板。
他甲床被啃得小,且不齐,她甚是无从下手,忍不住又开始教训,“你不是很在意形象吗,自己都没感觉丑?”
“我是真的。”
他反复申明,“真的觉得还好。”
姜珀摆了态度在认真和他说这件事,柯非昱看出来了,不敢辜负她这番好心,嬉皮笑脸地哄:“你别生气啊。我知道习惯不好,但我控制不住,从小就这样,不然你来提醒我好不好?”
她抬眼,“那我能二十四个小时和你在一起吗。”
“我是不介意。”
“别想着寻求帮助,人得靠自己。全身上下那么多文身有什么用?我看你最好把’禁止啃指甲’五个字文手指上时刻警醒自己,懂不懂?”
……
他保持沉默,直勾勾地盯她。
姜珀被看得发毛,警惕地问他看着她干嘛。
“一会儿有空吗?”
“做什么?”
“陪我文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