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原倒酒的手停在一半,顿杯问她道:“刚调过去?”
女孩子不明所以:“不是,有段日子了……怎么了?”
“没什么。”他笑了笑,不能说是和气,但应该不算计较,“只是没想到。”
每个字都讲得很清楚。
郑稚雯途中去洗手间,她没喝酒,但餐厅的温度调得高了,总不适意,来捧了水洗脸,还没有睁开眼睛,有人递给她干燥的纸巾。
“谢谢。”女孩子觉得清爽了不少,几颗细小水珠挂在睫毛上,还未滴落,被泪水湿润一样动人,视线还不清楚。
江柳原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不用谢,现在能告诉我了吗?为什么躲着我。”
被拽进隔间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女孩子的双手就被拉过头顶用力攥紧,肉眼可见的红痕在空气中氧化出暧昧颜色。
男人毫不怜惜地将长袖纽扣暴力破坏掉,往下一拽,裸露出少女纤细雪白的手腕,然后拿黑色领带结结实实捆了个很难挣开的结。
被禁锢活动,被高高钉起,被在密闭空间里扯下长裙拉链,郑稚雯还不可置信着,愠怒着挣扎道:“在这里?你疯了吗?”
江柳原并不作声,发狠去咬她唇,尾音登时被吞进喉咙里,连呜咽声也听不到了,只有交换津液的声响明显得要命,或许隔着门也能听得一清二楚,郑稚雯在这种境况下竟然可笑地冷静了,意识到不能够,她刚才的声音太大了。
清醒,在疾风骤雨一样的吻里保持清醒,如果不是极度缺氧也许做得到,但她已经忍不住开始生气,窒息感太容易叫人做下意识挣扎。
她不知道自己在怎么挣扎,反正是被制住了,小腿踢来踢去全是无谓,反而连力气也逐渐流失,只有觉得恼火。
江柳原根本不理会,倒终于腾出一只手,掐住她乳尖,他以往是温和的、留情面的,今天拧揉的手法近乎失控,反应出来却是知晓全部敏感点状况下可耻的熟练。
白嫩的乳肉很快染上欲滴的鲜红,硬到红肿地步,短短两分钟看来就饱受凌虐。
——没有过渡,只以带来快感的力度进攻式触碰,郑稚雯本来那点小情绪全作了废,产生的化学物质太无章法,横冲直撞到眼泪直往下掉,可知道是在公共场合,又不敢哭出声来,委屈着小声拒绝:“柳原,不要这样,我不想这样。”
江柳原终于放弃被蹂躏到红艳的唇瓣,凑到她耳垂边说话,呼吸粗重到色情地步,压着声音低哑道:“别用哭腔和鼻音说话,我受不住。”
他是实话实说,郑稚雯明显感觉到抵着自己的性器又硬了一圈,吓得立刻住了口。
但并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郑稚雯小心地睁开眼睛,男生的下颌线条流畅冷硬,离得很近,却是伸手,轻轻摘下了她无名指上的硬质金属。
那枚戒指。
郑稚雯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他疲于去看,把戒指扔进衬衣口袋,同金色的派克钢笔撞出脆响,顺着布料滚落下去,打了个旋儿沉到最底,再用气音说话,问得并不凶:“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为什么要结婚?”
语气太难懂了,一时间连她也分不清,到底对方是在质问,还是像从前自言自语那样,只不过在轻轻叹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