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葭兴冲冲回:“一个煎饼果子加两个蛋加两根烤肠,再来一碗瘦肉丸!”
“好叻,葱香菜要不要?”
“要,少一点。”
点完陈葭转身找了位置坐下,店里没人,小吃上得很快。陈葭扫荡得也快,没一会儿就光盘了,心满意足结账时才想起来自己身上没钱!
陈葭懊恼地拍了一下头,刚要给陈广白打电话,视野里陈广白居然就出现了!陈葭忙挂断电话,惊讶地迎上前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还出现得那么及时。
陈广白在外头抽烟,估摸着时间才进来。他没回她,径直扫了眼她桌上的空盘,从口袋里取出一张五十搁在桌上:“走吧。”
陈葭跟着他走,店员追出来两步从围裙兜里摸出零钱塞到她手里,说着“下次再来”快跑回去了。
陈葭顺手塞去陈广白裤袋子里,触及的肌肤滚烫,陈葭慌忙抽出手,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什么烂习惯!
陈广白脚步一顿,无声地笑开来。
两人在六楼等位区找到刘俊之和沉柯,陈葭怪不好意思的:“你们怎么没进去?”
“等你们呀!”刘俊之理所当然。
说话间陈广白已经在前台买单,四个人拿着餐票进去找到空位置入座。刘俊之放下包包跟沉柯两人去拿吃的,陈葭一坐下就不想动,陈广白问:“要不要喝饮料?”
陈葭摇头又点头:“想喝冰牛奶。”
陈广白起身去找,陈葭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口处,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人。跟陈广白差不多的年纪,也是白衣黑裤,怎么视觉上一下子有了落差。
陈葭撇撇嘴,收回视线低头玩手机,顷刻电量告急。陈葭想起充电线在车里,她无奈地按灭,过了会儿又点开,把刘俊之发给她的那张照片点了保存。
陈广白也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冰牛奶,明明进来时路过饮料区只有自助的橙汁可乐和雪碧。他把牛奶递给她,另一只手还拿了盘小吃,两个蛋挞一些薯条。
陈葭含着吸管瞥一眼:“你就吃这些啊?”
“嗯。”陈广白应,开车太累,胃口尽失。蛋挞和薯条就在饮料区边上。
“你好浪费钱,自助餐就要吃肉,吃海鲜!”陈葭指点江山,殊不知自己才是真浪费——吃自助餐前先填饱了肚子。
陈广白不置可否,吞了个蛋挞。陈葭喝着冰牛奶,舒舒服服。
刘俊之和沉柯来来回回大盘小盘地拿了一堆,直到摆满桌子后才坐下来吃。
用风卷云残形容两人进食的速度一点也不为过,陈葭目瞪口呆:“你们是有多饿啊。”
刘俊之白她一眼:“不能浪费。”然后埋头继续干。
沉柯其实已经吃饱,有些不好意思拿了那么多,他看见桌上的温馨告示牌写着:珍惜粮食,吃完再拿,如剩余超过盘内40%,将收取罚金200。
陈广白说:“吃不完就别吃了,没事。”
陈葭点头:“待会儿还要坐车,小心吐!”见两人充耳不闻狼吞虎咽,陈葭皱了下眉,擦净手拨了只皮皮虾丢在陈广白碟子上:“你帮着解决点。”
陈广白直了下身子,叉起来一口吞,还挺新鲜。
陈葭连着剥了两盘,陈广白默默都吃了。刘俊之见状又把远处的一盘烤生蚝递过去:“这个也吃几个吧!”
陈广白接过但没吃,陈葭瞪他,他才勉强吃了两个。
半晌,总算解决得七七八八,一行人打道回府。
路上刘俊之和沉柯在后座互相依偎着呼呼大睡。陈葭半梦半醒,难得没做噩梦,但是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皮皮虾,被人一层层剥开壳丢进陈广白的碗里……
迷迷糊糊醒来,闭着眼对陈广白的方向呓语:“不要吃我…”
陈广白侧头瞟她一眼,伸手压了下她那头的空调出风口,又贴了下陈葭的手背,温热的,这才继续把着方向盘直视路况。
过了会儿陈葭又嗫嚅:“不要…不要吃那个!”
陈广白呼吸一滞,身下像泡了水的海参一样涨开来。
她在做春梦?
陈广白按出两声急促的鸣笛声。
陈葭瞬间醒了,抹了把嘴角,懵懵地盯着前方醒,丝毫没注意到陈广白细微变化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