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攀到了最顶峰……
风平浪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小半年都过了……
拾儿在院子里荡着秋千,荡到高处时,可以看见外面的下人忙活着张灯结彩的布置府里,一片火红的景色。但是在拾儿眼里那正红色是那么的耀眼也是那么的碍眼……
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柳璟瑄了。
是啊!柳璟瑄要成亲了,拾儿也是这几日才知道的,也真亏得柳璟瑄吩咐府里上上下下欺瞒着她这么久,他真是有心啊!新娘是内阁首辅的嫡女,只有那样身份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
拾儿荡啊荡,这一切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只管每天吃好喝好有银子就行了,这不就是她当初跟着他的初衷吗?可是为什么他的婚期一天天近了,自己的心却越来越痛,慢慢的收紧拽得自己无法呼吸。让她想逃离这里。
她想走,但是走不了,她的心在这……
“拾儿下来,我接住你!”一个沐浴在阳光下霁月般的男子向她张开双臂。
她如飞蛾扑火一般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被男子牢牢的接住搂进怀里。
柳璟瑄抱着她走进房里,他这几天应酬的有些累了,只想好好的抱着她睡上一觉。有她在的地方,他的心才会平静下来。
拾儿抚摸着他的眉心,眼眶里泛着酸,指指自己的胸口:“公子,我这里好痛!”
柳璟瑄不知道怎么开口,嘴边的话似有千斤重,拉下她的手,亲吻着她的额头,“叫暄哥哥,小傻瓜,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
“不会了,暄哥哥要成亲了,以后暄哥哥是别人的,不再属于我一个人了。”拾儿亮晶晶的杏眸直视着他,摸着他的胸口,“这里,就是这里,不再只有我一个。”
“我喜欢暄哥哥,真的好喜欢。”
柳璟瑄心里一紧,“拾儿想要什么?”
“我想做暄哥哥的新娘子,你的娘子!我是不是有点痴心妄想啊?”拾儿满脸的泪花。
柳璟瑄喉咙一堵,张嘴却发不出声。
拾儿继续道:“我存了很多银子,我不要了,都给暄哥哥好不好?不要离开我!”
柳璟瑄胸口骤然心疼,“不说了,陪我睡一会。”
拾儿见他不答,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可我这里好痛,痛得快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柳璟瑄死死的抱住她重重的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他也痛啊,怎能不痛!但是又能如何,他身上背负着家族的荣辱,他自己的前途。心里暗暗发誓,就算这样也绝不会让你离开我,一步都不行。我是那么爱你,今后一直宠爱着你一个人都可以,你要什么我都可以补偿你,唯有这次!
男人总是把权贵永远摆在第一位,认为自己可以理得很清楚。
他哄着她,吻着她,慢慢的她哭着哭着累了就睡着了。
天亮时,拾儿醒来,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唯有锦被里的余温以示着他真的来过。
柳璟瑄怕她伤心过度伤了身子,吩咐婢女等拾儿醒了,叫府里的张大夫过来看看。
拾儿状态蔫蔫的,只喝了几口鱼片粥,张大夫替她把着脉,许久过后,张大方色有点不安:“姑娘身体无大碍,气血不足而已,只是脉象乃是滑脉。”
“什么意思?”拾儿不解。
“姑娘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了。”张大夫解释道。他不知道是应该恭喜拾儿还是为她捏把汗,再过几日公子就要迎娶首辅的女儿了,若让女方家人知道,肯定会闹出不小的风波。
拾儿还在震惊中,手抚上了自己的肚子,她有了跟他的骨肉,她从未想过。
“姑娘?”张大夫又唤了一声。
拾儿回过了:“哦!我知道了,张大夫求您个事,好吗?”
“姑娘请说!”
拾儿轻声道:“张大夫,这事您先别告诉公子,我想亲自跟他说,看看他怎么打算,也好让我死了这条心,毕竟公子再过几日就要成亲了,也不想太多人知道。”
张大夫知道拾儿是个善良的好姑娘,没多想也就答应了。
等张大夫走后,拾儿咬着牙下定决心,她必须要走,要离开他才能保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打定了主意,就开始计划着如何出逃。
成亲的前一天,柳璟瑄不在府里,下人们都在忙,没人注意到她,她拿好已经收拾好的银票、首饰和衣物,从很少有人出入的后门偷偷跑了出去。
离开侯府,每走一步,她都强烈的感觉到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生命中不可或缺乏东西丢失了,就在她身后,再也拿不回来。她告诉自己坚强一点,她不是一无所有。
等发现拾儿不见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柳璟瑄刚从外面回来,下人就来报拾儿姑娘不见了。
柳璟瑄气急败坏的一脚踢开下人,急匆匆的来到拾儿的房间,首饰盒里的首饰不见了,衣服也少了几套,看来她是有预谋的跑了。
立马召集府里所有的下人还有侍卫出去找,务必一定要找到。
他愤怒后把看管这院子的婢女下人统统仗着二十大板。
没人……没有人能把他的心硬生生摘走后,还要逃跑。盛怒之下,满脑子就是他要惩罚她或者……杀了她。</br>